&ldo;哦，&rdo;王钺淡入淡出，换上了那套t恤休闲裤，自打那天卢岩夸过这身衣服不错之后他就没换过了，&ldo;我不知道有疤，我看不到，我只能从水面倒影看到自己。&rdo;
&ldo;没死的时候没照过镜子么？&rdo;卢岩问。
&ldo;没有，没镜子，&rdo;王钺在电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ldo;贴上了吗？&rdo;
&ldo;嗯。&rdo;卢岩点点头。
一个没有镜子的环境？
王钺开始看电视，卢岩开始慢慢弄他的下午茶，楼下有人在吵架，卢岩听出来是许蓉和她弟弟许军。
许蓉声音倒是不高，隐约能听到许军嘴里野种贱人地蹦着。
卢岩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一些。
手机响了起来，卢岩刚要伸手拿，王钺已经跑到了茶几旁边：&ldo;我来看我来看。&rdo;
&ldo;那你看。&rdo;卢岩停了手。
手机脸冲下趴在茶几上响着，王钺顿时泄了气，很郁闷地蹲下了：&ldo;你自己看吧。&rdo;
卢岩把手机翻过来放在了他面前。
&ldo;关宁。&rdo;王钺马上凑过去看了一眼。
卢岩接了电话，那边关宁的背景音乐是琵琶，挺有意境。
&ldo;没有叫wc的研究所，除了公厕，也没别的单位用这个名字。&rdo;关宁说。
&ldo;嗯，再帮我查个车牌吧。&rdo;卢岩报了今天在楼下看到的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
&ldo;这种东西也让我查？&rdo;关宁听语气有些不满。
&ldo;顺便吧，你电话都打过来了。&rdo;卢岩笑笑。
几分钟之后关宁在电话里说了一句：&ldo;普通车，私人拉货用的车，有一堆违章罚款还没交，车主叫刘小兵，没有犯罪记录，没了。&rdo;
卢岩挂掉电话，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在墙上一下下敲着。
三楼许蓉和她弟越吵越凶，电视声音开得已经挺大了，卢岩还是听见了玻璃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ldo;在打人吗？&rdo;王钺站了起来。
&ldo;他没那胆儿打人。&rdo;卢岩换了个台，许军也就是个摔东西骂几句粗话的废物。
&ldo;真的吗？&rdo;王钺看上去有些不安，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
卢岩想起了上回有人到他摊儿上寻仇的事，王钺似乎很害怕有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