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功做了个深呼吸，总算是没继续发火：“这事儿，得亲自登门道歉。”
“嗯。”殷建海点头，“就现在吧。”
于是，就在陆子恒写完了一张卷子的时候，罗大力上来敲门：“子恒，殷家人来了。”
陆子恒揉了一下脑袋，这才出房间，客气的跟殷家的人打过招呼招呼，就坐在了陆为民的身边。
殷建海瞪了殷晴一眼。
“对不起。”殷晴的一半脸还肿着，看了一眼陆子恒，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主意是谁出的？”陆子恒表情很淡。
“啊？”殷晴一愣。
“下药这样的主意是谁出的？你还是……”
“我！”
“那药是哪里来的？”
“是程佳丽给的，你知道的，她那个后妈是大夫，所以……”
陆子恒看了陆为民一眼，都略微的松了一口气，陆家和殷家的关系很好，殷建海还是当年陆为民的入党介绍人，真的不希望这阴谋的背后有殷家人的手笔。
“老陆啊，是我教导无方啊。”殷建海叹口气，“愧对你了。”
“程家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陆为民却转移了话题，“老殷啊，当年打仗的时候，咱们可是老搭档了，一个队伍里，有一个敢拼敢闯的，那是会带动一队人敢拼敢闯，但是如果有一个怂蛋，虽然不一定会带动一队人都怂，可是却总会影响那么几个人的，就跟古语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呢？”
“老陆，你说的没错。”殷建海看了一眼殷晴，“以后不许再跟程佳丽来往了，听见没？”
“凭什么？”殷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说呢？”殷正功皱眉，“为了个程佳丽，你不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丑事儿？”
“行了，要教训回去教训，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总之一句话，如果她认识不到自己真正的错误，那学也别上了，直接送去劳动吧，免得将来惹出大祸。”殷建海瞪了儿子一眼。
殷正功急忙闭嘴。
“老陆，我们就先回去了，态度就放在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程家那边，我来处理。”殷建海起身，“这点东西是我的心意，你也别拒绝，以后，我殷家欠你們一个人情。”
“好。”陆为民点头应下，算是默认了他的态度。
就在此时，外面的警卫员进来禀报，说是程家人来了。
“来的正好，还免了我去找他们了呢。”殷建海一听笑了，“老陆，就看看程兴那个老东西怎么说吧。”
陆为民点头。
很快，程兴带着儿子儿媳就过来了，一进门看见了殷家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很快就扬起了笑脸：“两位首长都在，我是来赔不是的。”
“是为了什么呢？当年举报自己的上司还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孙女啊？”殷建海向来直接，此时更是一针见血，“这是觉得没折腾死老陆，就开始折腾他孙子了是吧？但是老陆家的人都福大命大造化大，你啊，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