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上两个男人以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凤箫一眼望去，不就是双人修炼功法的招式示意图么？
旁边还写了招式的名称，龙翻。
修仙界有单人功法，也有双人功法。双人功法对默契的考验度极大，比单人功法更难修炼，可一旦修炼大成，能发挥出合二为一的威力。万剑宗的《阴阳剑法》，就是蕴含大道、威力无穷的双人剑法。
无论何种功法都有各种各样的招式，功法会将招式画成图供人参考学习。
所以凤箫看到这些图画并不意外，只是这个功法的招式好奇怪、好别致——竟然不用施展拳脚，不是你来我往的过招，不必对坐击掌运功，而是……不穿衣服肌肤相贴？
还怪刺激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功法。
凤箫一脸认真之色：“这是什么功法，从未见过，让我仔细研究研究。”
他抱着求知的心翻开下一页。
嗯……换了个姿势，但依然是不穿衣服肌肤相贴，招式名称，观音坐莲。
龙笙看他认真翻书的样子，佯装淡定地打开自己手里的书册。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这些……恐怕就是他梦里没能梦下去的内容。
那……是得学学。
密闭的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安静得只有两个并肩而坐的少年不时的翻页声。
蜡烛一点点燃烧，不知不觉便看到深夜。
凤箫严肃地看着书，做出总结：“我发现这些招式有个共同点。”
龙笙低低应声：“嗯。”
凤箫：“他们身体不能分开。”
龙笙扯唇，忍耐地闭了闭眼：“显而易见。”
“好奇怪，他们是通过这里传功吗？”
“也许吧。”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拥抱和亲嘴，这不是恋人才能做的事吗？”
龙笙回答不下去。
凤箫再翻一页，终于也问不下去了。
看着看着，两人的面色都红了，心跳悄悄加快，不敢看对方。
凤箫是真将此书当修炼功法看的，可越看越觉得，这功法好不正经，怎么姿势越来越高难度，越来越露骨羞耻……
越到后面，他越快速翻过，几乎不敢细看。
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云妩留的课后问题。
竟然就是她在课上问的第一个问题。
——何为鱼水之欢？
这一次，凤箫再迟钝，也知道答案必然不会是鱼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