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打了一个哈欠，他昨晚终于迎来了最近几个月以来唯一的好觉，他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而不是在布鲁斯的办公室里受那些恐怖的文件的折磨。他在楼梯上遇见了穿着睡袍的布鲁斯，他一脸没睡醒地走向餐桌。
昨天布鲁斯本来打算在蝙蝠洞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这几个月来的事情，但是阿尔弗雷德在他完成了身体检查之后就紧紧地盯着他，在他按下一个电脑按键后就不停地咳嗽。
“去好好休息吧，老爷。”老管家看着他说道，“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在阿福的视线里走上了楼，他说得对，或许布鲁斯·韦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杰？”迪克惊讶地看着为面包抹上黄油的杰森，他穿着咖啡色的夹克，坐在餐桌一旁。
“在你和梦里的情人约会的时候。”杰森毫不客气地回答，他昨晚回来的时候整个韦恩庄园只有老管家还醒着，他和老管家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慢慢走上了楼。
他咬了一口黄油面包，有些干涩的面包配上牛奶口感正好。迪克坐在他身边也拿了一片面包，他环顾四周说道：“怎么没有麦片……”
“我想这种不健康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你的早餐食谱上，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冷不丁地开口，他把新鲜的蓝莓果酱放在了迪克身边。
“是！！”迪克吓了一跳，他缓解尴尬地给面包抹上了果酱，小声说道，“等我回到布鲁德海文再说……”杰森看到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但他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你昨天怎么样？”迪克用手肘锤了锤他，像每一个关心自己小弟恋爱情况的大哥一样贱兮兮地问道，“有没有和克拉拉……”
“咳咳。”布鲁斯突然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现在还在餐桌上，迪克。”
“得了吧，布鲁斯？”迪克翻了一个白眼，“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还会在餐桌上注意这些，在你那些绯闻报纸满天飞的时候我们可没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杰森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报纸，他打开《哥谭日报》在右下角发现了他想要的新闻，他收起报纸。
“我要走了。”他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等等，你要去哪里？”叼着牛角面包的迪克诧异地看着他。
“约会。”杰森勾起嘴角，“我和你这种清闲的人可不一样。”
“哪有人会在大早上约会……”迪克无力吐槽道，他也想要香香软软的小女友，而不是每天都和臭烘烘的罪犯打来打去，除了布鲁斯没有人能忍受这个。见鬼，他突然想起了布鲁斯花花公子的人设，怪不得蝙蝠侠的另一面总是那么沉溺于女色之中。
“杰森。”布鲁斯放下手中的报纸，他的眼睛刚刚扫过报纸上那一条不起眼的新闻。一个叫杰克·内皮尔的普通人昨晚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据说袭击他的人用子弹打中了他的脊椎骨，还用棍子打断了他的脚骨和手骨。
现场调查一无所获，警察判断这次是一名超级罪犯做的事情，他们正在调查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精神病院有没有人逃出来。布鲁斯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那张照片上被送上救护车的杰克·内皮尔脸上的鲜血，他们糊在他的嘴边，就像小丑的口红一样显眼。
“干什么，老头？”杰森看了一眼他放下的报纸，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后露出了了然的眼神，“那确实是我干的。”他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你们在说什么？”迪克被他们弄糊涂了，他打开被杰森放在桌上的报纸，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昨晚就干了这个？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在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我之前就回答过你了。”杰森不甘示弱地看着布鲁斯，“那你呢，布鲁斯？你想问什么？”
布鲁斯沉吟了一会：“你没杀死他。”
“我以为报纸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杰克·内皮尔先生已经被及时送往了医院，虽然伤逝惨重，但目前并无性命之忧’。”杰森把报纸上最后的那句话大声读了出来，他翠绿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用的是橡胶子弹。”
“杰。”迪克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做的很棒。”
杰森不自在地甩开迪克的手：“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杰森别过脸，清了清嗓子，一边走向大门一边说道，“等我上大学以后，我想换个制服。”
“你和我一样叛逆期到了？我应该在布鲁德海文为你找一处住处吗？”迪克震惊地看着他。
“不用！我还会在哥谭。”杰森懊恼地瞥了一眼迪克，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吗，“但不是作为罗宾出现，我想换一个新身份。”
“那不就是叛逆期到了……”杰森假装没听见迪克的喋喋不休。
“随便通知你一声，老头。”他推开了餐厅的门。
“杰森。”布鲁斯再次喊了他的名字，他钢蓝色的瞳孔看着他的身影，就像小时候蝙蝠侠见到第一次穿上制服洋洋得意的罗宾一样，“我为你骄傲，儿子。”他说。
“我知道，布鲁斯。”他挥了挥手，勾起嘴角消失在了大门背后。
……
克拉拉咽下最后一口明治，她放下《哥谭日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墙纸上的花纹。
“咚咚咚。”窗台突然响起了声音，她拉开窗帘，穿着夹克的少年在玻璃后面对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克、拉、拉”他用手指在干净的玻璃上写下了她的名字。
克拉拉打开了窗台，被杰森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