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的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周洋把迟锦留在后面的小办公室里，想问问她这节课有没有没听懂的地方。
法律很难，各种律法绕得人眼晕，就连周洋自己都不敢说自己精通法律。
整个启明星系精通法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最高帝国法院的院长，一个是帝国元帅云沐。
剩下的人最多只能算“略懂”。
周洋的本意是提高迟锦的成绩，免得每次改试卷都得想办法凑分，结果他的学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句直截了当的话，让他扬起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纪不大，那张脸更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她五官精致漂亮，就算光头都好看，更别说现在还留着帅气的中分短发了。
在看脸的社会，大家都对长的好看的人有一种特别的包容。
周洋只当她好奇，没往别的上想，于是他说：“星际首领是世袭制，正常情况下老首领退下之后，会钦点继承人，不过咱们生育率不高，越是强大的人越难生出后代，上任老首领只有一个孩子。因为只有一人，所以现任的首领一生下来就是继承人，现在登上了首领的位置。”
“如果首领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并被曝光出来，引得全公民强烈反抗，那么可能会让现任首领的幼子提前上位，如果幼子未成年，那么会让会议院、长老院、军方三方联合辅佐，直至新首领成年，可以独当一面。”
迟锦眨眨眼，试探性地问：“那如果，这个首领没有结婚呢？”
战贤比云沐还小了一点点，不知道是特意为了等云沐还是眼高手低谁都看不上，直至现在都没结婚。
当然，他有没有私生子迟锦就不知道了，再说了，私生子是拥有继承权，还是说认回家族后再继任大统？
周洋还是没反应过来，以为迟锦求知若渴。
他知道迟锦是火凤凰的研究员，而云沐统帅的火凤凰一直在边缘星，用血肉之躯铸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保护着帝国公民的人生安全。有云沐在，她下属的将士也跟她一样，为保护公民献出了生命。
这样的部队，又怎么会做对不起公民的事呢？
于是周洋十分耐心地为迟锦解惑，他说：“这种情况就分成很多种了，如果首领有直系后代，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在必要的时候都可以继承大权。如果没有直系后代，那么就可以从家族中过继一个品行尚优的，来继承首领的位置。”
迟锦莫名的想到了华国古代的帝王家，一堆儿子为了争帝位斗得要死要活，最后便宜了宗室家的孩子。
但这些不是迟锦想要的答案。
“老师，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以后的星际首领不姓战。”
周洋的脸色猛地一变，他拉了迟锦一下，视线在周围扫过，然后低下头小声地说：“这种问题你没在网上问过吧？”
迟锦茫然地摇头，她也是刚刚想起来这茬，连云沐都没问。
“光脑上是有记录的，不管你是在公开平台询问还是跟好友私下交流，只要你用光脑问了类似这种问题，就会被记录，到时候警察就会找上你。虽说言论自由了，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说说而已，涉及到这种事，是不可能自由的。”
迟锦张大了嘴，一声诧异的“啊？”从她嘴中发出。
怎么还监控聊天的，那她跟云沐的聊天记录不是全暴露了？
完了，那狗首领不会知道自己是云沐老婆了吧。
周洋以为她说了，但是没敢跟自己承认，脸色变了又变，就差问她是什么时候说的，如果是刚刚，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
“没有，我就是刚刚想起来的，”迟锦就差赌咒发誓，才让老师相信自己真的没说。
“那就好，我看你好奇心挺重的，就跟你简单说一下，你听了之后也别在外头说，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周洋又看了看周围，还用精神力隔绝出了一块空间，确定安全之后才说，“以前启明星有过一个负面案例，首领夫人跟首领感情破裂之后，悄悄与外人私通生下一个私生子，但首领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后来首领夫人去世，首领再娶一妻，又生下一子，不过幼子年幼，首领之位落入私生子的手上。”
“私生子发现自己的身世，想除掉弟弟，好在弟弟周围有个老保镖，把他救了出来。等弟弟长大之后，才将事情曝光，把位置夺回来。”
说了半天，这位置还在帝国首领那一大家身上转悠。
迟锦又不敢说自己想造反，让启明星彻底改个姓，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她也算看明白了，虽然启明星系是低级星际，弱的很。但首领弱，手下的人实力也不强，加上几千年的耳濡目染的教育，让大家都自觉拥护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