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盏大夜灯照得操场亮如白昼。
左柚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一记又猛又快的直拳直对着她脸打来。
左柚堪堪躲过。
莫兰右手握拳直打左柚面门，见一击不中，左手化为勾拳朝左柚侧脸打去。左柚侧过身子躲开那两拳，又见对方对着她的脸就是一个侧踢。
那是真的招招对准她的脸。
一副势必要把她打破相的架势。
破空声频频传来，莫兰的动作快出了残影，各种五花缭乱的进攻招式看的一群新人不断惊呼出声。
迟锦感觉自己在看武打戏，还是现场直播的那种，满脑子都是“啊，好帅”，“哇，这招居然不是特效”。
至于学到了什么？
抱歉，光看着爽了。
左柚体能等级低了莫兰一级，在格斗方面的技巧更是比不上机甲系，这会被莫兰压着打，只有格挡跟躲避的余地。
“我这是教学，”左柚瞅准机会，握住莫兰踢过来的右脚腕，同时向前迈近一步，顺势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这样，你的朋友怎么学到格斗术。”
莫兰下意识地看向“观众席”。
迟锦混在班里队伍里，跟着人群喊道：“凌空飞起来蹬她啊！”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左柚的脸更黑了。
莫兰见状赶紧贴近她，两人几乎紧贴着身体。
左柚看着搭在自己左肩的长腿，耳根微红。
“学姐你早说啊，”莫兰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压低声音道，“你说怎么打，我配合你。”
左柚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来掩盖自己此时心中的慌乱。
“先分开。”
左柚松开钳制她脚腕的手，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各自朝后退了两步。左柚冷冽的视线扫过旁边欢呼雀跃的班级，凉飕飕的目光让所有人瞬间噤声。
像是按下了消声键，世界突然回归到了黎明前的短暂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