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之后，莫凡将地址发到了伊叶手机里。伊叶看着地址，想着待会应该会喝酒，便也没开车，让家里的司机将她送了过去。
路上，看着街边的街景，又看了看沈清和给她发的道歉短信，她忽而有几分感触。
此时，餐厅内，上菜后，林寒与沈清和相互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林寒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见你了，你就打算这样放弃唱歌了吗？”
“现在写歌也挺好的。”沈清和开口佯装不在意地说，虽然她可能曾心有不甘，可这一切与程苏郁对比，她还是觉得值得的。虽然她知道程苏郁永远无法像自己对她那般，但自己给她十分，她能回向自己一分便够了。
“我们真的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了吗？”
林寒的声音再次传来，她那双白日淡漠的双眼，此刻像是发着光。沈清和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她可能曾经也是对她有过好感，可那份好感没持续太久，便被程苏郁的突然降临所掩盖得一丝不剩。
对沈清和来说，程苏郁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吸引了她眼中的所有光芒，与她对比，周围的人似乎都黯淡了。
“抱歉。”沈清和回答道。
收到回答之后，林寒拿起了她面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看着沈清和又说了句，“若是当初是我先和你表白，会不会现在在你身边的就是我了？”
沈清和愣住，思虑再三，说了句，“也许吧。”
当初的确是程苏郁先表白的，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的场合，大家对她起哄，她径直走向了自己，她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让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也是，程苏郁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仿佛她就是天生的胜者。
就在二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沈清和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条件反射地拿起，但随即又黯淡，来电人显示的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不过也是和她有几分关联的，是莫凡。
“小沈，你现在有空吗？”
莫凡那边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像是在ktv，还伴随着几声酒瓶砸碎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沈清和眉头皱起，她知晓莫凡没事的时候不会联络她，除了与程苏郁有关的事，她开口道，
“是程总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莫凡特意压低了声音，她叫程苏郁是过来玩，顺便泡妞的，哪成想，她喝醉了之后，有个小模特不知好歹地坐到了她身上，她当场发怒，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也知晓程苏郁的脾气，知道这时候只有沈清和才能和她说上几句。
沈清和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开口道，
“可以，你地址发过来吧。”一到和程苏郁有关的事情，她之前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地址我发你微信里，你记得赶快来。”
而此时的林寒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开口问道，“有事？”。
“嗯。”沈清和应道。
“和她有关吗？”林寒试探性的问，但结果显而易见，能让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沈清和神情紧张的，还能有谁？她觉得自己有些自取其辱了。
“嗯。”沈清和不会撒谎，只有对程苏郁例外。
“去吧。”林寒知晓现在也无法将她留下，而后看着沈清和起身走远后，她又暗暗开口，“若是哪天她不要你了，你可以随时回来找我。”，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甚少。
沈清和走出饭店之后，刚想打车，却发现莫凡发来的那个地址离着不远，走几步就能到。
大学街的附近是个商业区，而在商业区附近林立着许多娱乐场所，但沈清和从未踏足过，她对这些场所仅存的记忆还是在她大学毕业的那天，程苏郁恶趣味地找她在里面开了一次房。
里面环境嘈杂，走廊四处都是烟的味道，虽然那一次只有她和程苏郁两个，但依旧无法让她对这种地方生起好感。
她走了没几步便到了楼下，按照莫凡给她的指引，她来到了一个包间门口，她来到之后，莫凡才从隔壁另一个包间走了出来。
“小沈，程总在里面，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莫凡说着，替她给那间包间的门开了个门，露出了个小缝。沈清和看着那扇门，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包间里弥漫着一股酒的味道，但沈清和分辨不出是那种酒，似乎各种酒精的味道都掺杂在一起，还混着几股香水的气味。
“我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程苏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似乎喝了很多，即使只有ktv微弱的黄灯，但依旧可以看清她因酒醉而变得通红的脸色，她侧身躺在沙发椅上，身上有几处皮肤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看上去有几分禁制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