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夜皇，只有一个将死之人。”
夜皇缓缓点头：“好。”
他不会接受守护者的恩惠。
“谁？”方彻心中一紧。
夜皇死鱼一般的眸子，看着方彻的脸，谨慎道：“所求仅此？”
司空豆道：“进入我的领域，安全些。”
夜皇轻轻叹息一声，随即道：“是守护者的人让你来治疗我的？”
说着他呼的一声，展开领域，将两人送了进去。
但想想，大有道理啊。司空豆的这种顾虑，实在是提醒了我啊。
方彻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忍不住感叹：“老一辈高手，果然都有两把刷子，而且足够谨慎。进入领域，果然是万无一失。”
方彻正色道：“今日我来到这里，天知地知，还有你我他三人知。今日之后，我也不会提起。”
方彻忍不住心中一震：大哥？这……
“也是一個姓方的人，只不过，他在几千年前，就死了。”
方彻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若是自己说一声是，恐怕夜皇转身就会走。
夜皇嘶哑的道：“什么谨慎，他谨慎个屁，他是怕我在外面疗伤，我解开气息压制，他闻到了我的味儿从此吃不下饭……”
夜皇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敏锐！”
夜皇问道。
“夜皇大人误会了，在疗毒之前，您还没说，有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方彻认真的道：“虽然您在外面问了仅此，我也回答了仅此。但是暗语不代表答应。这种事，务须谨慎。”
“你那些条件不是问题。”夜皇淡淡道：“那本就是我生平所愿。”
“哦？”
夜皇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方彻，道：“司空豆是我大哥，嫡亲兄长。”
“嗯，嗯？”方彻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怎么话题跳到这儿来了？
“我和我大哥当初就是父母突然双亡，流落街头，被抓进了地下世界，大哥被训练出去偷东西，我不想去就天天挨打……”
方彻恍然大悟。
原来盖世神偷，从这里开始的，从小就锻炼啊，这真是没输在起跑线啊……
“后来大哥出去偷东西偷到一位前辈身上，那位前辈也是做这行的，一看大哥有天赋，就带走了。”
“而我一直在里面被折磨，后来让我出去讨饭，我就逃走了，在一个破庙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当时重伤，收了我徒弟，教了我三年。”
“然后告诉我一句话，一辈子做你想做的事，做一个自由人。”
“就死了。”
“所以我不会加入守护者，也不会加入唯我正教。因为我要做一个自由人。”
“师父教我三年后，我就出去闯荡，磨炼武技。但我怕那些人都等不到我来就老死了，所以我在五年后回来，就进入了地下世界。”
“建立了我的势力。”
“三百九十年，我杀了九百多万人，才初步统一东湖洲地下世界。”
“之后数千年，不断的杀戮，整合，终于我就成了夜皇。”
夜皇淡淡道：“我之所以说我的目标和你一样，就是……不想再看到地下世界有我们哥俩当年那样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