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声音低哑微沉：“大人，属下一直跟随他，从未发现异常。”
沐云昭想，原来这个就是天天跟着他的那个人，还是跟着流染混的妖族。
这小妖眼光不错，有前途！
里面还在继续，流染的声音冷了些：“就算他是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只要跟王有关系，就一定要密切注意。不用听上面的命令，你继续跟着他。”
“是。”
“对了，最近异种突然明目张胆地现于人前，记得保护好他。”
沐云昭眉目一凝。
异种？今天的那个黑气吗？
低沉的男声应道：“大人，属下认为异种突然出现必定有阴谋。以往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如今这么嚣张，会不会是有人指使？”
“呵，我倒觉得他们是狗急跳墙。”流染轻讽道：“你没发现吗？他们未成熟便出现，显然是感应到了能够克制他们的东西急着想出去而已。他们嚣张了上千年，如今是时候到尽头了。”
属下问：“我们要不要寻找……”
“不必，如今正好方便我们，以往他们藏的太深，成熟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现在他们主动现身，力量还那么弱，岂不是好事？”
“大人说的是。”
“你继续去执行任务吧。”顿了顿，流染又加一句：“不要因为沐云昭认识王就打扰他的生活。”
“……属下明白。”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
门内顿时安静下来，
感应到另一个人已经离去，沐云昭直起身，伸手敲门。
“请进。”是流染一贯柔和的声音，与之前的冷漠大相径庭。
推开门，沐云昭看向书桌后看着文件的那人，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想通过我找谁。”>>
面对流染骤然锐利起来的目光，沐云昭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那幅画是我画的，但是我与他只在梦境里见过。”
一开始沐云昭就选择了坦白。
他的一切信息他们都能查到，包括他除了白启辰并没有与其他人有过亲密接触这一信息。
说画是朋友画的只能骗骗网友，在真正查过他的人面前无所遁形。
为了收拾自己记忆问题的烂摊子，沐云昭心酸地抹了一把泪。
自己想当个毫无存在感的咸鱼，奈何总被自己坑。
啊，这个世界没法呆了！
流染听到这个解释，蹙眉道：“梦境……王、那位为什么会进入你的梦境而不是我们这些寻找他的人的，你与他有何关系？”
沐云昭说：“他说自己很虚弱，几乎什么都做不了，想找人聊聊天，但是无能为力，后来无意间发现我和他的什么波动类似，轻而易举就进来了。”为了避免流染继续问下去，他又道：“但是前段时间他不来了，我为了怀念他才画了这幅画。”
坐着的人霍地起身，按着桌子激动道：“他说自己在哪里了吗？”
“没。”
流染眉峰皱起，目露怀疑。
沐云昭举手伸出三根手指：“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发誓！”
这句话发自肺腑，绝无欺骗。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壳子趴趴跑不知道跑哪里去，自己还找不到，沐云昭忽然感到心脏中了一箭。
心好痛qaq
一群动他壳子的混蛋！！
人都挂了就不能让他安静地去世吗，非要把他弄出来带着四处跑！
四处跑就算了，还让人找不着，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