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顾呀,还不放人回家?”
“我已经在穿鞋了。”
宋栖棠睇一眼空荡的楼梯,勾住自己的包跑到玄关换鞋。
江宴行明知她八点要走,还磨蹭着不现身,明显是故意刁难。
她为什么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想通这一点,宋栖棠毫无负担推门离开。
——
温度骤降,外面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抛洒。
隋安借的雅阁靠在停车坪边等着宋栖棠。
“我们等你好久了,幸好车里有暖气。”隋宁将暖宝宝递给宋栖棠,“忙活一下午,年关真的便宜不少进价。”
隋母不放心隋宁再跑车,隋宁只能伙同两个小姐妹开店卖衣服,连宋栖棠都算了一份。
宋栖棠面露歉意,“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隋安特意向同学借了辆雅阁接送隋宁进货,他记得宋栖棠今天做家政,兼之天气恶劣,所以执意接她回城中村。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们快回去,天太冷了。”
宋栖棠点点头。
车子引擎启动的那一刻,她系好安全带,鬼使神差回眸。
欧式建筑矗立夜幕下,美得犹如童话世界的城堡。
白薇那间房的灯光尤为明亮温馨,依稀可见影绰人影。
朔风呼啸,飞雪漫天,逐渐模糊眼前视线。
她哂笑着翘起唇,将暖宝宝捂胸口,冷淡收回视线。
隋宁撕开一包话梅,拈一颗放宋栖棠嘴里,“你的雇主姓什么?貌似是个嫩模?”
“姓白,估计要进影视圈发展。”
“哇,那她将来一夜爆红,你可以拿着她的签名赚钱。”
隋安闻言轻笑,“姐,你如今成财迷做梦都想钱。”
“我能不想?”隋宁歪头靠着宋栖棠,“阮姨的病需要钱。”
提及此事,原本车内轻松的气氛顿时沉重。
宋栖棠抿抿唇,瞧着隋宁两姐弟眉宇间萦绕的担忧,心底腾起分外愧疚的情绪。
只要她帮江宴行切磨钻石,达成他所有的要求,江宴行愿意给她四十万,阮秀珠的病也有救了。
然而,这件事暂时却不能告诉他们。
想到江宴行,宋栖棠下意识往后视镜瞥去。
清澈目光不以为意划过,下一瞬,再呆滞地转回那巴掌大小的镜子,骤然不可置信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