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和千手在偷袭的路上遇见了，于是直接爆发了战斗。两族的人都准备充分，战斗进行了两天多，第三天的时候父亲和千手彼此朝对方要害的地方捅了一刀。斑哥下令立即撤退，千手此时并不占优势，于是也趁机撤退。父亲是被抬回来的，在路途中进行过紧急治疗，但是那点治理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讲着讲着，本以为把这些话说出来会很困难，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接受了父亲死亡这件事，已经能够平静地把这件事叙述出来。
并非是克服了失去时的伤痛，而是习惯于去忍耐痛苦。
感受着肩膀的湿濡，泉奈垂下眼睑接着开口。
“回到族地后，父亲分别和我还有斑哥交代了几句，等斑哥从父亲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
说完，他收紧了抱着绫音瞳的手，把头埋在了绫音瞳的脖子处。
半晌，他声音有点哽咽地说：“瞳，我的眼睛是三勾玉了。”
太阳渐渐倾斜，宇智波泉奈松开了自己抱着绫音瞳的手，双手撑在木制地板上看着训练场神色阴郁地说：“总之，我是不会放过千手的。”
过了两日，族内的葬礼结束，白布撤下。除了某些熟悉的面孔永远的消失之外，似乎一切都和以往没有多大区别。
绫音瞳私下里查了关于千手和宇智波的据点的信息，因为里面储备着许多忍具，所以显得异常重要。这么重要的信息偏偏被彼此拿到，明明都是隐蔽行动，但两族又好巧不巧地在途中相遇。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着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一样。
太诡异了。
她把她查出来的东西放到宇智波斑面前，宇智波斑接过后看了一眼又放到了一边。
难道是成为族长的原因？
绫音瞳总觉得现在宇智波斑身上的气势更甚了。
“瞳，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杀了他们毫无疑问就是千手，即使有人从中作梗又怎样？难道这能改变我们的族人是被千手杀掉的这个事实吗？”
宇智波斑抬起头，目光冷冰冰地直视着绫音瞳。
他知道，瞳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找到罪魁祸首然后好算账，但是这种事在瞳回来之前他就调查过了。
或许有疑点，但是背后却找不到下手的人。
与其把这样不清不楚的事公布出去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话至少大家的仇恨都有了可以宣泄寄托的对象。已经失去所爱之人了，总不能让恨也染上疑点吧！那样岂不是太痛苦了，显得那些死去的人死得太没必要了吗？
绫音瞳向前走了两步，绕过书桌，站到了宇智波斑面前，目光向上盯着他的眼睛。
刚刚的话不像是宇智波斑会说的话。
斑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避开绫音瞳的眼睛。
“你究竟在纠结些什么？隐瞒些什么？”
可以不用隐瞒的，无论什么都可以分担的，她和泉奈都不是弱者，都不是需要宇智波斑保护的对象。
他们是家人。
瞳的眼睛很漂亮，干净坦然充斥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信赖的温柔，宇智波斑有了一种自己要输掉的感觉。
真的好想说。
可是真的可以说吗？
时间缓缓地在两人之间流淌而过，宇智波斑伸出手遮住了绫音瞳的眼睛。
拼命挣扎过后终于尘埃落地，明明一败涂地又止不住感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