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一下。”
徐宴西看到陈森离开座位，走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没一会又回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他，“原本这个属于机密，不过你既然是咱们医院的实习生，又和边川关系匪浅，就给你看看，然后看你看完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徐宴西狐疑地接过，低头看了眼那份资料。
他目光微微一凝，发觉那是关于边川的身体数值报告，讲述到关于信息素融合的情况，之前在他体内的几十种暴走信息素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有部分和边川原本的信息素融合了，生成了不一样的信息素波动。
徐宴西皱起眉：“这是……”
陈森道：“我想，如果不是心理原因的，也许跟这个也有关系。”
边川是他见过信息素最特殊的病患，毕竟以自身的信息素能做到同时压制alpha、以及安抚oga和beta，并且不会导致alpha进入易感反应，也不会诱发oga发情，这是很多alpha都做不到的。
alpha一旦释放信息素，绝对是无差别扫视，比起安抚，更轻易做到的是让oga陷入发热，比起压制，也是更容易引起alpha同类体内的狂躁因子。当然想要做到边川那样不是完全不行，但很多人无法像他那样大范围使用信息素，顶多小范围控一下。
“资料我能拿走吗？”徐宴西把资料看得很慢，他从头看到尾，才把文件收起来，抬头问陈森。
陈森猜测徐宴西大概有了想法，道：“嗯，拿走吧，我有备份。”
“谢了。”
徐宴西把资料放回文件夹，然后他站起来，另一只手顺势拿起陈森刚刚放在他手边的咖啡，道：“我今天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咖啡。”
他的实习时间在一个小时前便已经结束，现在留在资料室是因为要查阅资料而已。
“去吧去吧。”
陈森啜了口手里的咖啡杯，瞥了徐宴西手里那杯还散发着氤氲白雾的咖啡，心道这个人倒是会做人，难怪来了不到一月，就变成了护士们心中最受欢迎的男人。
作孽啊。
那些小姑娘怎么想到这个人还不到二十岁的潜力股，早就死会了？
甚至会来这里实习，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自己的恋人。
真是青春。
他啜饮着咖啡，悠然地感叹。
想起来，估计还是要从年轻的时候就抓紧爱情，他们几个就是学医学傻了，才会导致现在还是单身狗。
要是早在还年轻那会有徐宴西现在的觉悟，说不定孩子都和他一样大了。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年轻时的心态手法比不上就算了，就连这方面都输了。
徐宴西不知道陈森对过去自己的不争感叹，他把咖啡饮尽，把纸杯放进垃圾桶，换回自己的便服准备离开，刚出办公室，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徐医生！”
他回头一看，看到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凑过来，似乎看到他换了自己的便服，问道：“你要回去了？”
“嗯。”
徐宴西应了声，并没有因为被小护士叫住而完全停住脚步，而是回应后便继续往前走。
他是实习生，其实还担不起「医生」这个称号，但他真的很能干。
虽然还没正式主刀，但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手术，医院里的人已经没有办法仅仅把他当成实习生。
小护士跟在他身后，脸颊微微红：“我、我也准备下班了，徐医生你是开车来吧，能不能载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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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徐宴西道，“我没开车来。”
咦？
可是她之前明明见过他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