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初一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把笔拿了过去。
&ldo;你是瞎的吗？&rdo;晏航问。
&ldo;有，有可能。&rdo;初一笑着说。
晏航看着他没出声，无话可说。
&ldo;谢谢。&rdo;初一拿了张纸出来擦了擦笔。
晏航从兜里拿出了那张十块钱，递到他面前：&ldo;还你的。&rdo;
初一没接，似乎有些尴尬。
晏航把钱直接放到了他口袋里，转身艰难地往岸边走过去。
初一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爬上河沿之后，晏航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看着自己一脚的黑泥发呆。
初一把脚上的塑料袋摘掉，拿出了昨天晏航给他的那包湿纸巾，抽了两张出来，蹲到了他面前，伸手就开始帮他擦鞋。
&ldo;哎！&rdo;晏航吓了跳，赶紧收了收脚，&ldo;你干嘛？&rdo;
&ldo;帮，帮你，擦，擦擦。&rdo;初一说。
&ldo;不用不用不用，&rdo;晏航说着把他手里的纸巾拿了过来，&ldo;我自己擦就行。&rdo;
初一看着他。
&ldo;你……&rdo;晏航抓着他胳膊把他拽了起来，&ldo;坐着吧。&rdo;
&ldo;这个，笔，&rdo;初一沉默了一会儿，把笔又拿了出来，抽了张湿巾一下下擦着，&ldo;其实……&rdo;
&ldo;是要送女孩儿的吗？&rdo;晏航一边擦鞋一边问了一句。
初一没了声音。
晏航转头看着他：&ldo;系个蝴蝶结，是礼物吧。&rdo;
&ldo;嗯。&rdo;初一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的。
&ldo;洗洗换个蝴蝶结接着送呗。&rdo;晏航说。
&ldo;不，不行，&rdo;初一说，&ldo;脏了。&rdo;
&ldo;有什么不行的，&rdo;晏航啧了一声，&ldo;她又没看见。&rdo;
初一看着他。
晏航跟他对视着。
过了十秒，晏航眯fèng了一下眼睛：&ldo;你不会是要送我吧？&rdo;
初一垂下眼皮：&ldo;现在不，不送了。&rdo;
晏航没收到过礼物。
没有朋友也就没有礼物，只有老爸会在他生日的时候买东西给他，但每次都很随意，去年他收到的是一颗菠萝，上面戳着张便签纸，写着太子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