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嘎？&rdo;晏航看他。
&ldo;几，道，&rdo;初一笑着说，&ldo;你叫……&rdo;
&ldo;我他妈不叫晏几道，&rdo;晏航说，&ldo;你别听我爸瞎扯，他一天到晚没一句正经话。&rdo;
&ldo;哦，&rdo;初一还是笑着，&ldo;叔叔很好，好玩。&rdo;
&ldo;还行吧。&rdo;晏航说。
&ldo;我爸不，不太说，话。&rdo;初一说。
&ldo;那你这贫了吧叽的上哪儿遗传的？&rdo;晏航问。
&ldo;可能是，憋的。&rdo;初一很一本正经。
晏航笑笑：&ldo;你挺逗的，按说……&rdo;
&ldo;没，没人跟我说，说话。&rdo;初一说。
&ldo;哦。&rdo;晏航应了一声，摸了根烟出来叼着。
在兜里摸打火机半天没摸着，正想回头看看是不是扔茶几上的时候，初一已经缩腿转身蹦，一串动作做完跳下了窗台，到茶几上拿了打火机递给了他。
&ldo;操，&rdo;晏航忍不住了，&ldo;你在家里是个长工吗？&rdo;
&ldo;我妈挺，挺忙的，回家就累，累了。&rdo;初一没再蹦上窗台，胳膊撑在窗台上趴着。
晏航点了烟。
&ldo;那是……&rdo;初一往街边指了指，&ldo;你的鞋，鞋吗？&rdo;
&ldo;嗯？&rdo;晏航看过去，看到了自己放在垃圾桶旁边的那双跑鞋，&ldo;是。&rdo;
&ldo;不，要了？&rdo;初一看着他，似乎有些吃惊。
&ldo;脏了，&rdo;晏航说，&ldo;再说也旧了，穿一年了。&rdo;
&ldo;nb啊，可，惜了。&rdo;初一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
晏航往门边看了一眼，初一今天穿的还是之前那双陈旧的地摊鞋，不过……他目测了一下，自己的鞋他应该穿不了。
&ldo;要不这么着，&rdo;晏航拿出了手机，&ldo;初一，你……&rdo;
那帮小姑娘很喜欢初一，让初一出镜几次，估计一双鞋也就出来了，万一谁疯了再刷个游艇，那连衣服都能换了。
初一不光鞋旧得让人无语，身上衣服也一直都是校服，有些地方都洗得透明了。
&ldo;不，不用，&rdo;初一反应很快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拦住了他，&ldo;不。&rdo;
晏航看着他。
&ldo;我有，有鞋，新的。&rdo;初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