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眼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了神。
天已经蒙蒙亮了。
好歹算是睡着了几个小时吧，他拍拍自己的头表示安慰。
在床上又赖一会儿，他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客厅就被吓了一跳，窗台上盘腿儿坐着个人。
虽然不用想就知道是老爸，但这个仿佛老神仙要做法的姿势还是有些太新颖了。
&ldo;我发现早上客厅窗户这边空气要好一些。&rdo;老爸说，&ldo;我屋那个窗户外边儿大概有个卖油条的，天天四点就炸上了，全是油烟味儿。&rdo;
&ldo;要跟我换个屋吗？&rdo;晏航走到他身边往外看了看，&ldo;你这么特别的晨练姿势居然没有人驻足观赏……&rdo;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驻足了。
&ldo;谁说没有的，&rdo;老爸指了指突然从旁边愉快地跑着出现的初一，&ldo;看到没，他马上就得驻。&rdo;
初一看上去心情不错，步子挺轻快的。
不过刚一转过来就看到了窗台上打坐的老爸，显然有些猝不及防，愣在了原地。
&ldo;驻足了。&rdo;老爸打了个响指，手伸到了晏航面前。
晏航从旁边的一包花生豆里捏了一颗放到了老爸手里。
&ldo;别抠门儿。&rdo;老爸还是伸着手。
晏航啧了一声，从兜里拿了五十块，把花生豆换了出来。
&ldo;小初一！&rdo;老爸满意地把钱收好，叫了初一一声，&ldo;愣那儿干嘛呢？&rdo;
&ldo;叔，&rdo;初一走了过来，站到窗台前，&ldo;你干，干嘛呢？跟挂了张，画，似的。&rdo;
晏航听乐了。
&ldo;还……带……画……框。&rdo;初一拉长声音慢吞吞地又补了一句。
&ldo;我抽你啊，&rdo;老爸笑着从窗台上跳下来，&ldo;吃早点了没？进来一块儿吃？&rdo;
&ldo;吃了，&rdo;初一说，说完看了晏航一眼，&ldo;但是还，还没，吃饱。&rdo;
&ldo;三明治吃吗？&rdo;晏航问。
&ldo;吃。&rdo;初一点头。
三明治很简单，晏航打开冰箱，脑子里飞快地把材料过了一遍，黄瓜鸡蛋午餐肉奶酪，还有一袋全麦面包，可以了。
他拿了东西走进厨房，刚按习惯把材料整齐地摆在台面上，初一跟了进来。
&ldo;这个简单，不用打下手。&rdo;晏航说。
&ldo;嗯，&rdo;初一蹲下，扯了扯他脚踝上的小石头，&ldo;我拿去钻，钻眼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