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小小一声感叹，打破了死寂。
姜严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楼道处，好整以暇地隔岸观火。
楚缊月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二人点头打了招呼。
“别理他，”姜严明应该是听完了整场对话，起身拍拍楚缊月，“他最近复健，脾气大。”
“姜总，”楚缊月点头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怎么会打扰，”姜严明推开病房门伸手请她，“来都来了，楚老师进来坐坐。”
楚缊月看看周拓，又转头看看姜严明，姜严明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脸上挂了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楚缊月进了病房，只剩周拓一人黑着脸杵在门口。
姜严明向他抬下巴，“哎，你站这么久，累不累？”
周拓放好拐杖，借力坐在椅子上，伸手问姜严明，“给我。”
姜严明把藏在身后的公文包拿了出来，小声嘟囔，“眼睛真尖。”
他在楼下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来送公文的张秘书，正好顺路，就给张秘书带了上来。
周拓坐在窗边批文件，姜严明和楚缊月寒暄。
“楚老师休假回来了？都干了什么？”
楚缊月想了想说，“回了趟英国。”
姜严明前些日子也去英国出过差，天天下雨，阴冷阴冷的，他一听就皱眉，“最近应该是英国最冷的时候吧？下雪了么？”
“我去的时候还……”
“我这不是聊天室。”周拓写动的手突然停了，阴沉沉抬头，“你们要聊天出去聊。”
楚缊月视线滑落，周拓的虎口处结过几道痂，已经脱落露出新肉。
她送他的那支钢笔，被换成了普通水笔。
病房里一时间寂若死灰。
姜严明顺着楚缊月的视线往下走，见她盯着愣神，讪笑道，“我也奇怪呢，他那支钢笔宝贝得厉害，以前别人碰一下都不给。现在不知怎么，居然不用了。”
周拓用笔尾敲纸，“嗒”、“嗒”的响。
他小声轻嗤，“不吉利，扔了。”
“真任性。”姜严明点评道，“你爸前脚刚离开董事会，你后脚就把笔给扔了。”
……
楚缊月没待多久就匆忙离开了。
姜严明拍肩提醒，“人都被你赶走了，还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