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现在的蛇神，脆弱得一碰就能碎。许书容凑到蛇神耳边，对他说：“大蛇，在人类世界里，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的。”留下吧蛇神认真地听着许书容的话，他看着爱人的眼睛，缓缓摇头。“听……听不懂。”许书容抽回自己的手，他望着蛇神，对他说：“你那么远地来，你愿意在我这儿，那就住下，不过，你最好回去，待在这儿对你没有好处。”威廉疯狂地想找到蛇神，那样变态的人，若让他找到蛇神，一定不是好事。蛇神还是隐居在小岛上比较好。许书容的话，让蛇神沉默了，“你，不，愿意？”许书容没有回答，他拿起浴花，继续给蛇神洗澡。蛇神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书容不愿意，他有顾虑，在顾虑什么？他刚刚当人，不太了解人类的规矩。“容，你，在害怕，什么？”许书容勾勾嘴角，“我害怕的事情多着呢。”蛇神看着许书容，他缓慢地说道：“你，不要，我，我会，死掉。”说完，他怕许书容不信，又认真地重复：“真，真的，会死掉。”许书容看着蛇神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死掉？你是小美人鱼吗？”“没有王子的爱就要变成泡泡？”笑容在脸上僵住，许书容默默收敛了笑意，在蛇神认真悲切的目光里，他似乎笑不出来。“你没有我，真的会死？”许书容再次确认。蛇神点点头。许书容思量片刻，“那……你留下吧。”留下应该没有问题，蛇神现在的外表与正常人无异，再教教他如何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应该没有问题，应该……“留下？”蛇神看着许书容，眼里增添几分光芒，许书容让他留下，是不是就代表还有希望。许书容点点头，“嗯，留下吧，一条蛇，一只猫，我还是……”他犹豫一瞬，还是说：“我还是养得起。”许书容看看蛇神的体型，挠挠鼻梁，应该养得起。但他现在是失业游民，要想养活蛇神还有他的猫，得找工作。“唉——”许书容叹口气，压力有点大，不过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洗干净的蛇神，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客厅中央。许书容先把垃圾拿出去扔了，开门回来，瞧见站在客厅中央的蛇神。规规矩矩地站着，小猫也规规矩矩地蹲坐在蛇神脚边。一蛇一猫，眨巴着眼睛，乖乖地看着许书容。许书容挠挠头，上下打量着他们。他站到蛇神面前，抬头望蛇神。蛇神高他一些，大概一米九。一米九也就罢了，太壮，肩臂强壮结实，肌肉线条流畅，很漂亮。许书容抬起手，用手指丈量蛇神的肩宽。量完，他转头看看自己的肩。他的衣服，似乎穿不了，但他还是转身去卧室，挑几件比较宽松的衣服，拿来给蛇神穿。蛇神穿上，胸前鼓鼓囊囊。好好一件宽松的衣服，被蛇神穿成紧身衣。“勉勉……强强。”许书容说话都很勉强，“总比你那件短袖好。”他又看看蛇神的长腿，更加头疼，他的裤子应该没有能穿的。许书容还是翻出几条比较长的裤子，到了蛇神腿上，都紧身，都短一截。“嗯……”许书容摸着下巴，看着蛇神，欲言又止。“这样穿，真的很像精神小伙。”说完，他噗嗤笑出来。蛇神看着他笑，眼底也浮起几分笑意。“鞋子，就不用说了，肯定穿不上。”许书容翻出一双人字拖，递给蛇神。蛇神穿上，后脚跟支出去一小节。“噗！”许书容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小猫好奇得很，走到许书容身边，望着他，想看看许书容到底在笑什么。许书容一把抱起小猫，搂着小猫一起笑。“太丑了……”许书容忍不住吐槽。这些东西穿在他自己身上普普通通，到蛇神身上怎么就那么丑？许书容看看蛇神的脸，好吧，有脸撑着也不是那么丑。“买身新的吧。”许书容抱着小猫站起来。“顺便给你也买点东西。”他摸摸小猫脑袋。衣服就将着穿，许书容给蛇神套上最宽松的短裤，踩着短一截的人字拖，倒没那么像精神小伙。蛇神用包兜着小猫，跟在许书容身后，一起坐公交。小猫不能坐地铁，连上公交都是悄悄的。但小猫的好奇心实在强烈，忍不住探出脑袋看向车窗外。蛇神也好奇地看着沿路的风景。许书容发现小猫探出脑袋，慌张地把小猫的头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