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到，但什么都没说。许书容稍稍松口气。车到站，蛇神跟着许书容下车。许书容放慢语速跟他解释：“坐公交，前门上车后面下，遇到老弱病残孕，需要让座，懂吗？”蛇神是懂非的地点点头。到了宠物医院，许书容站在外面望着招牌，笑了一下。现在位置调换，他是饲主，蛇神变宠物了。风水轮流转蛇神微微歪头，看着许书容笑，“笑，笑什，么？”许书容侧目看他，抬手摸摸兜里的小猫，“没笑。”他往前走，蛇神跟上，较真道：“你，明明，就笑，了。”“笑，笑什么？”“哎呀，别问。”走进宠物医院，前台迎上来，问：“您好，有什么需要？”许书容从兜里把小猫拿出来，想递给前台，小猫害怕得用爪子勾住许书容的袖子，哀怨地叫着，不愿意放手。“帮它检查一下，看有没有疾病，然后再驱虫。”前台略微强硬地抱过小猫，小猫冲着蛇神叫，想要蛇神救它。蛇神伸出手，不舍心疼地想把小猫抱回来，许书容一个眼神过去，蛇神默默收回手。前台看看蛇神又瞧瞧许书容，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不好惹的高大男子，却被一个眼神镇住。前台不由地想起那些带着大型犬的客人。不管大型犬怎样的威风凛凛，在主人警告的眼神中，也会变成飞机耳。“嗯，猫，猫。”蛇神不知道前台抱走小猫做什么，但这是许书容的决定，他相信许书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但他放心不下小猫。他扯扯许书容的衣角，担忧地看向小猫的方向。许书容安抚他，“没事！不用担心，检查身体而已。”他看着柜子上展示的宠物用品，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呃，帮我拿个猫包，猫粮，还有猫砂，玩具什么的。”前台回来，蛇神见她怀里没有小猫，顿时慌了，他扯着许书容的衣角，“啊，容，我，猫！”许书容回过头，“怎么了？”蛇神急切地指指前台，“猫，没了。”许书容无奈地拉着他往里走，到了会诊室，小猫被医生随意摆布着，翻过来看看肚子，翻过去看看耳朵，尾巴拉起来看看性别。小猫挣扎无果后，软在医生手里摆烂。蛇神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吼，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许书容连忙捂住蛇神的嘴，蛇神眼中的攻击瞬间消失。“别！”医生听见声音，疑惑不满地说：“我说了，我看猫的时候不要放狗进来，应激了怎么办？”她抬起头，看到许书容和蛇神，又疑惑地看看地面，发现没有狗。那刚刚的叫声是哪里来的？医生见有人在，并未纠结这个问题较淌症哩。“你们是猫猫的家长？”许书容捂着蛇神的嘴，转头对医生说：“对。”又回过头低声哄蛇神，“乖一点，不要这样。”医生说：“咱们家宝贝多大了？”“呃……”许书容愣住了，求助的眼神望向蛇神，蛇神警惕地看着医生，没有明白许书容的意思。许书容尴尬笑笑，“这个不太清楚。”“哦，那看样子，差不多快一岁了，还是很健康的，没有别的疾病，等会儿去抽个血，有点耳螨，血抽完，记得让护士给它清理一下。”医生抬起小猫的尾巴，看看小猫的蛋蛋，“可以做绝育了，现在我们有活动，嘎一送一，同样的价钱可以嘎两只小公猫。”“嘎一送一？”许书容看看小猫，又转头看着蛇神的下半身，连忙道，“不用！嘎一个就可以了！”医生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许书容那么激动干什么。“哦，那好……”她把小猫还给许书容，“小猫打疫苗了吗？”许书容思考一下，蛇神顺势把小猫接过去，抱在怀里安慰。“应该没有。”“那我再开几支疫苗，驱虫的话……内驱外驱都要？”许书容点点头。医生把单子递给许书容，“去前台交钱，然后去打针抽血吧。”许书容拿着单子，看着上面的金额，倒吸一口冷气。“谢谢医生。”说罢，他拉着蛇神去交钱。在抽血时，小猫叫得巨大声，坐在外面的许书容耳朵都痛了，他看着支付出去的数字，四位！许书容心想：今天，没有五位数下不来。蛇神趴在窗户上，看着抽血打疫苗的小猫，心疼到不行。“猫，猫猫。”他当然有能力救走小猫，但这是许书容做出的决定，他不明白为什么，可他相信许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