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与锦和歌的交谈最终没有太深入，许多没影的事就算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锦和歌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倒是被白驹提醒了两句，说肖尧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是帝命。
锦和歌琢磨着，在帝命解封这事儿上他倒是也能帮帮忙，再怎么说他也是条龙，龙珠可以借出来给肖尧增势，也算是多个几分保障，好让他那个憨批狗哥放点心。
就是旁的事儿，三花龙稍稍还有些不清楚分寸，只得同白驹确认道：“白兄，这嫂子不知道自己是帝命，那是不是也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
白驹闻言却是犹豫了一下：“我没明说过，他也没追问过，但是尧尧很聪明……他应该已经猜到了。总之你别说破。”
当初他冒过什么险，肖尧多半能推测出来，而帝命的事情是在肖尧的知识储备以外，这倒不是光靠猜就能猜出来的。
锦和歌了然：“嫂子没打你一顿算好的。”
白驹：“……那我要是早早升天了，都遇不上尧尧，怎么算都是我亏了吧。”
锦和歌撇嘴：“难说。”
一个帝命之人，应运而生，有天道帮衬的情况下也不一定会在这个时代消亡；到时候天庭重立，他白兄指不定就能在天界与嫂子谈一谈正儿八经的神仙恋爱。白驹怎么都亏不着，要他说亏，亏的大概是肖尧。
不过这感情必然是两个人的事情，要真这样，白驹指不定过得不舒坦，后面遇到肖尧，那不得心疼死。
人有亲疏远近，锦和歌不自觉地偏心白驹，也不好评判什么。
白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事实上，锦和歌也只是大概知道他当年抛弃神位的事儿，具体怎么个抛弃法，锦和歌也知道得不多，而白驹也不打算说多。
最终的结果就是，半吊子山神依旧是半吊子山神，没有受禄飞升，也没有零落成泥。
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最好的、最坏的结果，缘分够了，左不过殊途同归而已。
至少锦和歌对白驹现在的局面还是感到很欣慰的。都活着，都有奔头，就很好。
锦和歌识趣地没有多留白驹，他问白驹讨了些假龙门里头的鱼虾当零嘴儿，便把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嫂子的老大哥放了回去。
做两套龙鳞甲，大概就算是对这两个时代战士最好的祝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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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和肖尧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有一周多，昼夜颠倒黑白不分，也亏得肖尧还能从中抽出点时间间隙去把泠涿的事情安排好，将妖管局的事务短期内全部脱手。
一周以后，两人深入交流的节奏就磨合得差不多了，白驹不必太克制自己，而肖尧的体能也得到了明显的提升，这就到了该去找青螟子的时机。
在出发之前一晚上，白驹搂着洗完澡清清爽爽的肖尧，拨了拨他的额发，低声道：“尧尧，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关于你师尊的。”
肖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点了点头：“这几天你一直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白驹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找办法给你再加强一下信念。”
肖尧一挑眉，调侃道：“想和你一起好好活下去，这信念还不够？”
白驹笑了，捏着肖尧的手腕，把人类骨节分明的手指凑到嘴边亲了亲：“也不能说不够……但我们的未来可以说是愿望，而你身上其实天生承担着更多的责任。”
肖尧抬起眼帘：“那你跟我说说吧。”
白驹应了声，斟酌了一下开场，慢慢道：“尧尧，你对师尊的那套转生功法怎么看？”
肖尧想了想，回道：“我挺佩服他的吧……一般人要是得到了这种能够无限次转生的功法，可能就会行事无所顾忌，利用一个身份捞够了财富就选个地方饿死，改头换面，重新孵化后过个十几二十年就又是一副全新而年轻的面貌。”
“但师尊没有这样，他除了游历广泛以外，其他方面都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了。”
白驹颔首，却又道：“设身处地地想想呢？”
“不说别人，假如你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又刚好背负着某个需要让你生生世世传递下去的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