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纸箱旁探头看。宋乾说：“这么小，好难养活。”
唐博雅皱着眉；“是啊，太小了，吃东西困难。”
纸箱里，趴着一只小小的狸花猫，体量极小，只有成年人巴掌那么大，正抬着头看两人。这是唐博雅在回律所的路上捡的小猫。宋乾说：“你租的房子可以养猫吗？”
唐博雅租住的是单人间，小区比较老旧，所以租金很便宜。
“好像不行啊，房东好像不太喜欢小动物。”唐博雅泄了气，手指轻点小猫的头，“好可怜的小家伙，我养不了你。”
小猫冲着唐博雅喵喵叫了两声，尾音又软又柔，眼神懵懂天真。唐博雅瞬间萌化：“算了，我养在屋子里，打理干净就行了。”
苗郁一回来，看到唐博雅抱着纸箱，问：“这是什么？”
“我捡了一只猫，下班带回去养。”唐博雅像捧着宝，递给苗郁看，“小老师你看，狸花猫。我给它取名叫小乖。”
苗郁笑了笑，看了小猫一眼。小猫正歪着头拨弄矿泉水瓶盖，大概是唐博雅给它的小玩意，它正玩得不亦乐乎。苗郁心头有一块地方忽地柔软了。
以前，她也捡过一只猫，很想养。沈冲不太喜欢，劝了她好久，说备孕、怀孕期间不适合养宠物，生了孩子也要当心被动物抓伤咬伤，不如送人了。沈冲把猫送给了他现在所在的律所的同事，没过两天，猫就跑了。
苗郁微笑：“好好养，猫咪很可爱。”
唐博雅用力点头：“我已经在网上买了好多东西，过两天就到。今天先去宠物店买点急用的猫砂，还有小猫喂食器。”
齐思贤也走了来，伸手摸了摸小猫：“好好养。我在英国的时候，房东太太养了很多猫。前两天房东太太给我发邮件，给我发了好多猫的照片。”
唐博雅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放下纸箱：“齐老师，闻鹏让我给你一封信。”
齐思贤眼中的笑意立刻收了不少，拆开唐博雅递来的牛皮信封：“谢谢，我马上看。”
苗郁随口一问：“是什么？授权书？”
“不，不是。”齐思贤看了苗郁一眼，顿了顿才说，“我帮闻婷婷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在上海。他们可能近期要去治疗，诉讼的事就都委托给我们所。”
苗郁狐疑地看了看他，没再追问。齐思贤看向她的那一眼，目光在闪烁，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在回避什么？苗郁确信，信封里肯定不是委托书。
闻鹏的怒吼回荡在苗郁耳边：“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骗子！”
苗郁尚未想通这两者的联系，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小心询问的女声：“请问，齐律师在吗？”
四个人的目光同时投过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怯怯地站在门口，面容苍老，很是惶恐不安的模样。齐思贤顺手把信放进公事包里，问：“我就是，请问你找我……”
女人突然扑通跪倒在地上：“齐律师，求求你帮帮我儿子。他要死了，都是医院害的。求求你帮帮我。”
就算苗郁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当事人，这种还没代理就下跪的还是第一次见。齐思贤也是第一次见，愣了片刻忙上前拉起女人：“有话好好说，别跪着。”
唐博雅、宋乾赶上来帮忙。女人十分固执，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来：“齐律师，你一定要帮我代理。我知道你帮跳楼的女孩代理了案子，你是好人，对不对？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这是什么神逻辑，好人就不可以拒绝了吗？苗郁压下想要反驳的冲动，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阿姨，有话好好说。你跪在地上，要是身体坏了，谁来照顾你儿子？”
四个人好说歹说，女人才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捧着纸杯泪眼婆娑：“你们都是好人，都会帮我的，对不对？”
苗郁坐在她对面，温和地问：“请问怎么称呼呢？这次来我们所，是要寻求哪方面的法律帮助呢？”
女人看了看她，又低下头，摇了摇头说：“我要找齐律师说，我只相信他。”
苗郁眯眼，追问：“您以前到过我们所吗？是以前有案子在我们所代理过吗？其实，我们所还有其他律师也可以代理，不一定非要找齐老师。”
女人坚持：“不，我就要他当我的代理律师。”
苗郁越来越觉得可疑。没来过律所，没有案子在律所，指名道姓要齐思贤代理。她正要详问，齐思贤已经走了来：“我来吧，苗律师。”
女人的眼一下子放了光，身子也坐直了不少：“齐律师，齐律师，你能为我代理吗？我知道你是英国的律师，一定能帮我的。代理费我有，我拿得出来，请你一定要帮我。”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