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拿到袖扣。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你，把所有的东西让沈冲拿走了，包括袖扣。”
苗郁握着手机，字字如血，刺痛眼睛。
“老刘骂了我，说我优柔寡断。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父亲的死与沈冲有关。昨天，我们差点被车撞死，出警的警察回去了在系统里输入消息，老刘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怀疑是沈冲干的，因为你家里还有更多的证据对沈冲不利。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找出沈冲犯罪的证据，他才会赶去你家。”
虽然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当最接近真相的一面露出狰狞的牙齿时，天旋地转的感觉异常真实。她手里的U盘，以及盘里的资料，说明什么？那是雨夜凶案里缺失的最重要的碎片。
“我一度怀疑冯佳梦的死与沈冲有关，还暗中调查，老刘让我不要影响警方的调查。”
说到冯佳梦了，苗郁紧张地握紧手机。
“老刘也找过沈冲好几次，但是沈冲很狡猾，警方几乎找不到他的把柄。”
苗郁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把藏着秘密的U盘从包里拿出来，插上电脑，点开看。从倒数第六张开始，最后几张图片上，红色的印记越来越大，呈现有规律的晕染，像一朵妖艳盛开的牡丹花。
她一开始就猜出这是什么，这也是日夜折磨她的源头。齐老师用生命保护的东西，在她眼前久久不散。
苗郁要找的东西很小，是一个指纹。因为比较模糊，所以第一次看的时候，苗郁没太在意。此刻，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找到，并且辨认出，这是一个指纹。从位置和方向来看，应该是一个人强行取走资料的时候留下的。
“苗郁，你教过我，法律和感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当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我们大可以以情之名，以法之名，表达自己廉价的同情。当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犹豫、彷徨，既怕真相掩盖，又怕你与我有了隔阂。我现在才明白，这样摇摆不定，才是伤害你的根源。
“苗郁，谢谢你。”
这种不太吉利的口吻，让苗郁心里一紧。手机闪烁灯提醒她，还有消息没有阅读，她吓了一跳，连忙查看，发现不是齐思贤发的消息。
“苗老师，疫苗案子出事了。宠物主全部在围堵苍灵制药，我们正往那里赶。”
苍灵制药公司大门外，已经围堵了大群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占据了半条街。红色的大标语“以命抵命”高悬在上空，让人以为这里发生过人命事故。男人们冲在最前面，使出全身的力气摇晃公司的活动门，女人在后面，尖叫的、大闹的都有，吸引了无数路人。苍灵制药的保安如临大敌，前后几排守着大门。
苗郁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景。她认出了好几位宠物主，都是律所的客户，但在人群中没见到齐思贤他们三个。
终于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她要寻找的人，豆豆妈缩在角落，眼神惶恐得像兔子。在人群的最前面，抓着铁门拼命摇晃的领头人，是兴奋得红了眼的狸哥。
“你们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来公司闹？”
见苗郁突然出现，豆豆妈一脸吃惊，继而是慌张。她一把拉住苗郁，连声说：“苗律师，你快报警！”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齐律师了吗？”苗郁没理会，一个劲地追问。
豆豆妈慌忙摇头：“我没看到他。我们昨天就在策划来公司示威，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不是告诉你们要冷静吗？”
“上次和那个经理谈，他态度太差了，狸哥很生气，说要给苍灵一个教训，所以回去之后，他把这事说了，还提议我们来公司门口闹一场，这样公司就会有压力，给我们的赔偿就会更多。”
荒唐！苗郁真想把狸哥大骂一顿，但她强迫自己冷静，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哗啦啦，活动门被晃动得更厉害，跟着狸哥一起进行破坏的几个男人，人高马大，这样下去，活动门若有损坏，群情激奋之下怕是要出大事。苗郁决然冲上前，拉住狸哥的手：“你们都住手！”
狸哥看了苗郁一眼，恶狠狠甩开她：“你来做什么？我不要你代理案子，滚。”
“你们的行为是犯法的！”苗郁被推得踉跄几步，扶着活动门稳住身子，大声说，“用暴力破坏他人财物，占据街道，破坏公共秩序，你们想过后果没有？”
狸哥啐她：“他们的疫苗是假的，假疫苗！他们杀死了我的狸狸，我难道不能找这个黑心公司报仇？”
他的话得到阵阵应和，好些宠物主手里还举着他们的宝贝，可爱的猫、顽皮的狗，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