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和蒋洛站在门口时候，正远远看见了这么一幕。
他们山哥神色薄唇紧抿，冷戾眉目格外柔和走过来，旁边还跟了个白白嫩嫩小白脸，俩人之间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那小白脸长得特别娘气，又白又瘦，头发半长，眼睛很大，小脸圆鼻，嘴唇粉嫩嫩，乍一看像是个水灵灵小姑娘，紧紧地黏在他们老大旁边，他们老大居然也不甩冷脸，甚至还放慢了脚步。
温离给了蒋洛一个探寻眼神。
他们俩都是知道他们山哥性取向，但是跟山哥认识十来年、玩乐队两年多，他们一直都没见到过霍连山身边有人。
这还是头一个。
“好像叫楚青雀。”蒋洛跟温离分享了一下自己情报：“别就不知道了。”
“楚青雀？”贝斯手温离是个长得很斯文男生，杏眼弯眉，脸型窄细下巴微尖，看起来像是温柔邻家哥哥，他比蒋洛想多些，低声说：“是不是昨天晚上，咱们在后台换衣服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喊过？”
蒋洛小圆脸皱巴在一起，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正想再问问温离，却见到他们老大已经阔步走了过来。
那小白脸“啪嗒啪嗒”跟在后面，脚底下一脚踩歪，差点摔个踉跄。
温离自动消音，像是没问过一样，蒋洛只好也闭了嘴，但他闲不住，又换了话题问山哥：“山哥，咱们今天去参加海选啊？我好困了，昨天晚上回去都没睡多久，对了，昨天我听说“破吉他乐队”他们也——”
“今天去火链现场见经纪人。”走在前面霍连山回过身，一把抓住那小白脸肩膀，然后蹙眉打断了他话：“到地方别乱说话。”
霍连山这么一扶，楚青雀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瞧瞧，最开始霍连山见到他时候都不理他，把他当空气，现在都能主动扶他了！
兄弟计划：进度10！
因为这进度来太过不容易，楚青雀都有些恋恋不舍，霍连山收手时候，他还情不自禁往霍连山身边靠了一下。
蒋洛听了山哥训斥，立马伸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动作，然后他就眼睁睁看见他们老大握着那小白脸肩膀，裹带着小白脸往前走。
蒋洛悟了！他恍然大明白了！连忙给了温离一个“有戏”眼神。
在这孤独而又静寥人世间啊，他们山哥难免会觉得寂寞，下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些其他人来安慰自己孤独灵魂。
啊不是身体上，嗯也有可能是身体上，啧，就是不知道安慰到哪一步了。
温离看着蒋洛眉飞色舞挤眉弄眼模样，狐疑扫了霍连山一眼。
这小子盯着山哥屁股猛瞅什么呢？
——
而此时，楚青雀完全不知道自己地位已经从“小白脸”晋升成了“嫂子”，他后知后觉想起了霍连山刚才说话。
“你要去火链？”楚青雀脸色顿时白了，昨天他说了一晚上，霍连山都没放在心上吗？
幸亏他今天白天跟着来了，否则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霍连山神色平静走更快了些，而楚青雀还在他旁边着急叭叭：“火链不好，他们特别压榨新人，不会给你发展空间，签约了之后就会给你安排好多好多商演和比赛，你只要几天跟不上进度，他们就会去选用别新人——”
“火链哪儿不好啊？”走在后面蒋洛听了一嘴，又凑过来问：“你怎么知道火链不好。”
才是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出了小巷，拦下了出租车，霍连山坐在了副驾驶，楚青雀只好跟贝斯手和吉他手一起挤在后面。
被挤在后面时候，楚青雀十分不甘心往前探脖子，两只手扒在前面椅子上，小嘴巴鼓着，像是受了什么极大委屈似得。
兴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又兴许是因为他们都已经坐上了去火链车，所以楚青雀没再说话，而是一直眼巴巴看着霍连山。
霍连山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看了。
很明显，楚青雀根本左右不了他想法。
火链海选现场在市中心一个歌剧院举办，15-30岁之内人都能来参加，乐队也好，个人也好，都可以一起上台，采用是淘汰制，参加海选有三百人，采用一轮一轮对抗赛。
比赛时间三天，最终只取十个人。
也就是说，三百个人一起来竞争，最终被火链签下来只有十个。
竞争还比较激烈。
楚青雀跟着霍连山音乐剧院门口排队、看霍连山他们拿乐队比赛号码牌时候，还在心里头嘀咕，说不定霍连山输了，直接被火链淘汰了呢？那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