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山走了之后，楚青雀晃晃悠悠回了卧室里床上，一头倒着睡了过去。
楚青雀做了一个梦。
梦里，霍连山事情被爸爸知道，他被家里人抛弃，一个人流落街头，跟乞丐一起吃馊掉窝窝头，把楚青雀委屈坏了，在梦里都直掉眼泪。
期间手机铃声把他吵醒过一回。
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一听到霍连山声音，顿时就委屈完了，抱着手机开嚎，从“我不吃窝窝头”嚎到“窝窝头都馊了”，嚎累了，又抽抽搭搭睡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保姆来敲门喊他吃饭，才把他敲醒。
他坐起来时候一头软发都跟着炸起来了，像是小爆炸头一样，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回了一句“知道啦”，等保姆走了，他又一头栽倒在床上，哼哼唧唧拿小脸蛋蹭枕头。
蹭了两下，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刷各类app，这是他每天早上起来必须经过一个过程，结果他刷到一半儿，突然间发现在一个小时前有个未接来电。
嗯？一个小时前，也就是早上七点半，通话时间一分三十五秒，一串不认识陌生电话号。
等等，有点不对啊。
楚青雀记忆最后还是他昨天晚上跟霍连山他们去吃东西，怎么一睁眼，他就回到家了？
楚青雀小手指头在屏幕前疑惑戳了两下，像是好奇这个电话是谁，又像是不记得自己接过这么一通电话了，他戳了回拨，然后像是蚕蛹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想从床这头拱到那头去拿他衣服，结果他拱到一半，电话正好接通。
“楚青雀？”手机那头，醇厚低沉声线响起，像是叼着烟，楚青雀名字被他念有些模糊，语调隐约带着两分嘶哑，像是音色上好提琴曲，才冒出了一个音调，就酥了人一身骨头。
“霍连山？”楚青雀惊喜从被窝里钻出来，小拖延症都被治好了，高兴在床上直打滚：“你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了啊。”
他又突然记起来自己接通那一分三十五秒，语调又降下去，有点忐忑问：“我没说什么吧？”
电话那头霍连山短促笑了一声，绕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今天有没有时间？”
楚青雀连忙回：“有，有，我随时都有。”
“我昨晚想了一下，可以先去霜晨看看。”霍连山说。
电话声里那一句话落下，让楚青雀脑袋都跟着懵住了。
去霜晨！
霍连山要去霜晨啦！
他努力没有白费！
“好，先去看看！我现在就穿衣服，你等着，我打车去你家找你！”楚青雀回过神来，高兴坏了，挂了电话后冲到衣柜前扯了一套衣服就走，他又突然想起如果要去霜晨话，肯定还得见他二姨家里打交道，就又返回去，给他二姨夫打了个电话。
他二姨虽然控股，但是常年不管公司里事儿，都是二姨夫管，二姨夫和他爸不熟，否则楚青雀也不敢明目张胆把人送到霜晨。
霍连山现在正是少年恣意时候，和现在沉稳渊渟便宜爹虽然像，但还是有很大差距，他二姨夫这样不熟人肯定认不出来。
楚青雀提前跟二姨夫沟通过，说要送一个朋友过去，俩人说定了时间，楚青雀就穿好衣服往外跑。
楚青雀冲出卧室时候，正看见保姆阿姨要来敲门，见楚青雀醒了，保姆阿姨顿时急了，高声喊：“你又要去哪儿！昨天你跑出去玩儿喝多了才回来！这要是让你爸看见了非要打你不可！”
楚青雀急匆匆穿鞋：“最后一次，阿姨，我明天保证去上课！”
阿姨急直跺脚：“那你喝完牛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