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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离就在远处站着，见楚青雀走过来了，他就迎上去，跟楚青雀并肩往小巷外面走。
温离昂着清澈柔和小瓜子脸，眉眼弯弯站在巷子旁，他不问楚青雀怎么跑到这边来、也不提刚才发生事儿，只是笑着问他有没有看完漫画，学校里学业紧不紧。
温离比楚青雀大一岁，之前也是在正经高中念，聊起来学校事儿没什么代沟，末了还问他：“我记得你还有二十来天就高考了吧？”
“嗯。”楚青雀回过神来，点头：“快了。”
恰好这时蒋洛在后面喊：“青雀，明天我们山哥去参加海选比赛，我们有内场票，下午场，你要不要来看啊！”
三言两语间，楚青雀他们就已经走到了小巷口，巷外是四通八达交通枢纽，车辆川流不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蒋洛声音跟车流声音混在一起，还有小巷内返回来回音，交织成一个充满生活气息钢琴曲，杂乱又井井有条。
楚青雀听见动静一回头，漂亮脸蛋上映着万家灯火光，他一回头，像是没意识到这话是谁真正想问一样，随口回：“明天下午要上课。”
蒋洛下意识去看霍连山，霍连山却偏过了视线，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样子。
几句话功夫，楚青雀就已经从小巷中走出来了，拦了一辆车，说要回家。
蒋洛还兴致勃勃跟他挥手，没挥两下就被温离拉开，楚青雀坐上车时候，出租车窗口外就只剩下霍连山一个人了。
夏天出租车窗都是开着，天然晚风代替了空调，楚青雀坐在车窗里，一昂头就能看到霍连山轮廓锋锐下颌线。
出租车前面有车正在掉头，耽误了些时间，楚青雀坐进来，有那么几秒钟功夫和霍连山摆手告别：“我走了呀。”
霍连山站在原地，垂着眸不动，他旁边有个路灯，灯光斜斜打在他半边肩膀上，光线中细尘飞舞，他长相本来是很有攻击力冷冽模样，但不知为何，此时他垂下眼眸看过来时候，楚青雀却像是看见了只垂着耳朵，不太高兴大狗狗，可怜巴巴在路边蹲着。
“霍连山？”楚青雀又喊：“我走了呀！”
车子发动前一秒，霍连山终于抬起丹凤眼瞥了他一眼，随即又避开视线，像是刚想起来似随意一问：“明天我比赛，你要不要来看？”
那时车子已经发动起来了，楚青雀有点茫然昂着脸看他，像是奇怪霍连山怎么又问了一遍，下一秒车子行驶，楚青雀人已经被带走了。
霍连山紧抿着唇，定定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远去车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下一刻，车窗里探出来一颗小脑袋，高声喊着：“来看，我明天来看！”
霍连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视线，只是在车子不见了时候，又偏过头去看，半响，才冲着远去车流“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嗯”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