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夷长公主心中雪亮,缓缓问道:“有人想对微儿这孩子不利吧?”
张鄠苦笑不答,其实就是默认了。
平夷长公主目光中不无怜悯,“你应该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对微儿对手。”
张鄠苦笑点头。
不光他知道,诚王府、明府,每一个人都知道。
张鄠和明探微联姻,可以证明诚王的清白。
所以,有人不会容许明探微平平安安的长大。
“你打算怎么做?”平夷长公主问得直接。
平夷长公主都这么问了,明显不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张鄠怎么可能继续吞吞吐吐。
他仔仔细细,把滋兰书院、邓家的事从头到尾,讲得清清楚楚,“……第高明不知躲到哪里了,接连数日,一无所获。”
平夷长公主淡笑,“人家要害微儿,目的是要你父王无法证明清白。如果行宫之事真相大白,你父王洗清所有嫌疑,还有什么必要害微儿?”
“这个……”张鄠欲言又止。
“说。”平夷长公主命令。
很温和,但不容违背。
张鄠怅然,“当年我父王和明夫人在行宫被……唉,不知为什么,此事我父王绝口不提,明府也是。”
平夷长公主闭目沉思许久,慢慢睁开眼睛,“当时我在府中养病,没去行宫,事后听过一些风言风语……我知道为什么你父王和明府,会绝口不提了。”
张鄠满是期待的看着平夷长公主。
平夷长公主却没再说什么。
张鄠懂了。
平夷长公主知道原因,但是不肯说。
或许不是不肯说,而是不能说、不便说。
……
夜深人静,张鄠独自站在房顶。
他轻功还不行,不像前世那样可以自己跃上来,用了□□。
站得高,看得远,心胸也宽阔不少。
诚王不提,明府不提,平夷长公主也不提,为什么呢?
张鄠看到远处的灯光,心中一动,扶住□□快速下来,顺着灯光找了过去。
这里很幽静,张鄠熟门熟路到了窗下,听到屋里传出女子的冷笑声,“休要再狡辩,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她。”
男子的声音透着无奈和疲乏,“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知之,你信我。”
“让我如何信你?”女子发怒,“若不是你处处顾忌她、舍不得她,怎会蒙上恶名?”
“什么东楚第一美人,不过是祸水罢了!”
张鄠心怦怦跳。
他的父王、母妃,在这里争吵……当年的事?
诚王妃满是怨恨,意思是诚王蒙受恶名,全是因为顾忌明琅、舍不得明琅?
可明琅也是受害人啊,不解释清楚,对明琅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张鄠百思不得其解。
诚王妃怒气不息,“事发之时,勉强可以算是事出突然,你来不及应对。事后呢?若不是你舍不得她,何至于此?”
诚王一向脾气好,“并非我舍不得她。你知道的,我性情如此,即便换了别人,我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