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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越去而复返、来势汹汹,经行之处,动静不小。老刘头等人隔着老远就听到这响动,面露喜色,还当宁知越果然言出必行,这才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已将这事了结,果然是沾了贵人的光。

待屋前那两扇门被粗暴地推开,砰的撞到墙上,门洞里出现三个身影,除却身后那两个一脸懵懂的少年,宁知越面沉如水,目光如利箭般一一扫过屋内众人。

老刘头觉出一丝不对,心内突突的,顿了顿,将那不安压下,挤出笑脸问:“宁娘子,我们这是……能走了?”

宁知越冷笑:“走,去哪,问你们的话老实说了吗?”

一众人当地压低头,屋内悄无声息,一时都能听到主人粗重的呼吸声。老刘头站在众人前头,即便低下头,还是能察觉到宁知越冰冷刺骨的目光。

他已然知晓她是为了何事,浑浊的眼球盯着地面潮湿的灰土左右转动,再缓缓抬起头时,仍是陪着笑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故意问:“这……这话怎么说?我们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再有旁的,也是我们不知道的了。”

宁知越冷哼一声,“是吗,你连映秋出生何地,家中几口人,乐坊里经年的经历,甚至乐坊主对映秋的言语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却对生活已久的汜州辖地内的事一无所知?”

老刘头心头一跳,她这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不知道,故意在诈他?

他张口正要解释,宁知越睨了他一眼,又扫向众人,“我劝你们想清楚了再说,这一遍若我还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便当作我从没来过这儿。”

此言一出,屋内果然躁动起来,你看我我看你,皆是踌躇不决。

宁知越瞧着这一景象,心中隐有猜疑。石僧所述已然点出公主犯病与南漳县的关键所在,他口中那几个频繁被抓进去又放走的犯人,似乎是在以势欺压他们,这才使得众人对此事都闭口不言。

而石僧被关在采石场里,所知有限,不能完全澄明城中到底是如何谈论此事,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控制言论。去城中巡访调查也不是不行,但老刘头等人显然对此事很清楚,却在危及自身之时仍然绝口不提,此事定还有文章。

她面上冷肃的神色不改,心里逐渐平静下来,思忖着,这些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若是背后还有人撑腰,也不会抓着她做救命稻草,唯一的可能便是某个位高权重的人令他们禁言,一旦泄露消息,定比现在的下场还有糟糕。

但再位高权重,在这地界还有人能越过公主去?

见众人还在犹豫,老刘头更是低着头沉思纠结,宁知越又冷声开口提醒道:“前日夜里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即便真的没听到什么,也能猜到进来别苑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此事关乎公主安危,那位京里的贵人便是为此在调查,你们如今明知内情,却有意隐瞒,与那些幕后元凶行径无异。我来时是禀明过漪兰姑姑的,你们说,若是姑姑知晓你们故意隐瞒,你们将会如何?那位京里来的钦使又当会如何做?”

这一剂猛药下去,果然有人扛不住,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其他人也纷纷趴伏下来。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在身后人的推搡催促下回过神,一众人视线交接了几个来回,终于下了定论。

老刘头空咽了几口口水,停顿了好一会,才问出一句,“宁娘子,您说这是关乎公主安危的大事,要跟我们打听,这话不假?”

“自然。”

“我瞧您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也就不与您兜圈子。您当知晓,这桩传闻与公主有关,若是没有公主府与官府的禁令,我们何须如此,但您方才却说问过漪兰姑姑,这……究竟我们该听谁的?”

“公主府和官府的禁令?”宁知越眉头遽然紧皱起来,漪兰和洛为雍从未提过此事,虞循也未与她说起,韩阳平应当也未告知,是他们可以隐瞒,还是……这本就是一场阴谋?

不,韩阳平会否隐瞒说不准,但公主落水事关驸马,漪兰和洛为雍只愁找不到机会给冯昭添加罪名,怎会有所隐瞒呢?

她想了想,说道:“姑姑与长史起初的确是为防坊间议论纷纷,才下令禁言,却不成想有人借用此事欺上瞒下,姑姑与洛长史只听闻初时谣言,之后所传一无所知。若非我身边这位小郎君偶然提起,众人还蒙在鼓里。”

老刘头将信将疑间,宁知越又引导他,“我听说有那么几个人,还是囚犯,却在帮着镇压这些谣言,公主府与汜州府衙是做什么的?需得包庇他们做事?”

这下老刘头及众人果然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宁知越也确信她的猜测没有错,那几个人囚犯应是受人指使,假借公主府和官府之名,在城内封禁传言。

趁着这个节骨眼,宁知越又添了一把柴,说:“我也知晓你们心里怕是还有旁的顾虑,这事我能保证……不,那位京里来的钦使可以保证,你们说了实话绝不会有事。那位钦使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老刘头点头,这个的确,他有心跟祝十娘夫妇打听,那夫妻俩口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肯说。

“当朝虞相公的长子,你们当听过他的名号吧?”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老刘头激动欣喜地问:“听过,听过,真是虞御史?”难怪那日祝十娘与孙齐难掩激动雀跃的心,还死守着这个秘密。

宁知越点头:“当然。都说你消息灵通,当知晓虞御史正直宽厚,说出这事本算不得过错,若还是担忧,待他回来你们自可向他求庇护。”

老刘头重重地点头:“信的信的,虞御史的大名谁不知道,他是大好人,我们信他。您要问的事我说,我都说。”

总算是说服了他们,宁知越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气闷,早知道虞循的名义这么好用,我还跟他绕什么圈子,但总归目的达到,再想这些也无意义。

接下来,宁知越所问的事,老刘头才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再有一丝隐瞒,间或边上的也也会提醒补充几句。

老刘头说:“这桩事要从公主落水前三个月说起。”

当年南漳县里,有一家富户姓陈,在南漳县很有名望,可算得上汜州首富。北方战乱,不少难民都逃到汜州来,补录丁户,汜州人丁添了不少,却在赋税上打了折扣。真要去追缴,百姓拿不出来,全充去服苦役,这每年定数上缴朝廷的税银还是拿不出来。这时,以陈家为首的富户,领着汜州其他小富户填补了这个窟窿,为汜州府衙分了忧。

数年来都是如此,这些富户们也借着这层关系,与汜州府衙及各县衙往来密切,富户陈家的家主陈兴文,也有意借此攀附官宦显贵之家。然而汲汲营营多年,汜州府衙攀附不上,陈兴文不知为何转而将目光投向崇川县县令,意欲将自己的长女许配给崇川县县令的外甥。

老刘头说:“这陈娘子也是可怜,自幼丧母,为父不喜,鲜少在人前露面,而今被人所知,却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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