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过江家庇护,没有杀人动机吧?”
二姐儿在旁用力点头,显然不相信宣娘子会是凶手。
阿榆叹道:“或许,是我得罪了她?沈惟清得罪了她?她就是不想我们痛快而已!”
钱少坤满头雾水,“你们何时得罪了她?你们得罪了她,她为何又要杀江九娘?”
“江九娘一死,我和沈惟清给搞得焦头烂额,险些都成了杀人疑凶。
或许,这就是她的目的?至于我们何时得罪了她……”阿榆也面露困惑,“只有找到她才能弄清楚。”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昌平侯府竹林外遁走的那道女子背影。
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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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了头绪,剩下的事顺理成章。
当天酉初,韩平北、花绯然便各自带了些人,换了渔夫、旅人、役夫、小贩等装束,隐藏在朱家桥头附近。
此案归属大理寺,钱少坤也责无旁贷地带人守在二姐儿不远处。
为了安抚二姐儿,钱少坤还特地领她去狱中与杭氏见了一面。
杭氏何等知趣?
既知钱少坤不好惹,又晓得那位阿榆小娘子身后有了不得的大人物在撑腰,绝对得罪不起,略问了缘由,便千丁咛万嘱咐,让二姐儿务必配合官差,抓住疑犯,争取戴罪立功,好将她这个阿娘也救出去。
她与阿榆也算共过两日患难,深知这小娘子虽是个不好惹的暴脾气,却也是言出必践之人。
当日既说了会帮她,便一定会寻机
帮她。
二姐儿眼见阿娘在狱中情形,心酸之余,更不敢生出他念。
因担心宣娘子在江府还有眼线,令二姐儿露了破绽,阿榆等甚至将二姐儿好好送回江府,令她如常在江府活动,至傍晚才寻个由头离府,独自前往朱家桥。
钱少坤怕打草惊蛇,让两名衙差乔装跟着,自己则带人远远缀着,惟恐露出破绽,惊走了宣娘子。
阿榆倒没那么紧张。她早就和凌岳、钱界、安拂风等人埋伏在朱家桥附近。
凌岳是当世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她和安拂风等人也不弱,只要宣娘子或她的侍儿出现,绝对逃不出他们的视线。
就怕宣娘子不出现。
然后……宣娘子真的没出现。
二姐儿很尽心,老老实实地站在朱家桥头,焦急地等待着宣娘子。
但从酉正等到了酉末,天都黑得透了,都不曾见到宣娘子或她的侍婢。
很快,不远处的瓦子已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喧哗……
朱家桥上,可怜的二姐儿犹自在夜风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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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渐过,亥时已临,二姐瑟缩在桥头,一时想着自己助着疑凶宣娘子,一时想着狱中的母亲,抱着桥栏,呜呜咽咽地哭着。
阿榆、安拂风便在朱家桥瓦子里的酒楼雅阁里,从窗扇间盯着朱家桥和附近的巷道。
安拂风疑惑,“莫不是哪里露了破绽,宣娘子有所察觉,所以不出现?”
阿榆想了想,摇头,“这个二姐儿在江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