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娘子,你必须得信呀。”
“理由?”
“天香摄魂虫。”
“天香摄魂虫?”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钱界看着阿榆没心没肝的模样,一阵绝望,“小娘子,你不会忘你在我身上下过天香摄魂虫吧?我、我最近感觉那虫已经不老实了,常在我身体里这里钻钻,那里钻钻,害得我这里那里的,不是痛就是痒。”
“……”
阿榆终于记起了“天香摄魂虫”的由来。
当时她随手摸出了几样香料,揉揉捏捏搓成长条状,塞入了他喉咙,哄他说是要命的虫……
香料又不能成精,怎么可能这里钻钻,那里钻钻?
但钱界总是被打,总是被打得这么惨,难免这里痛,那里痒……
何况他打心底地相信秦氏食店是家黑店,黑心肝的小娘子还指使安七娘天天打他,连阿涂这书呆子都时时损他欺负他,随手扔个毒虫子当属正常操作……
他怎会想到阿榆竟是信口胡诌!
于是哪里疼了,痒了,都觉得是阿榆扔的那条虫子作祟了……
眼见无人信他,钱界努力用被捆缚的手捏住阿榆衣角,涕泗横流,“小娘子,你得信我,不能由着他们把我推上去顶罪啊!”
如果找不出凶手,小娘子也不帮他,作为现场唯一被逮住的嫌犯,他可能真要被判作凶手了……
至于他那位暗处的主人,看
他办砸了小娘子的事,指不定会给小娘子递刀子。
阿榆不觉得钱界有杀李鹊桥的动机,见他哭得凄惨,便拍拍他脑袋,说道:“放心,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认定你是凶手,毕竟没从你身上搜出凶器。”
钱界愣愣地抬起头,欲言又止。
阿榆忽觉不妙,“你别告诉我,你身上带着短刀。”
钱界嗫嚅道:“我随身没带刀剑,但带着把利匕防身……”
“……”
“我检查鹊桥真人尸体时,衣衫上还沾了些血迹……”
“……”
阿榆懊恼,她为何派这么个蠢货找人呢?交给不懂武艺的阿涂都不至砸成这样。
她无奈道:“怎会沾上血迹?难道你难道挪动了尸体?”
钱界道:“我当时看着鹊桥真人倒在地上,总觉得他像在看着一处地方,就试着把他扶了扶,想弄清他看的到底是哪里。”
阿榆抚额,“你看出了没?”
钱界精神略振,“看出来了,他当时应该在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