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自己不该在宋栖棠伤口撒盐,可真的非常担心。
偏偏,她无权无势,帮不了最好的朋友。
“那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被他盯上哪儿那么容易脱身?”宋栖棠眉目间荡开冷嘲,白皙的面庞萦绕着即将来临的春日气息,言简意赅,“我跟了他。”
隋宁震愕,被这道炸雷劈得手足无措。
——
宋栖棠下午带着夭夭去医院。
见的却并非高飞,而是下礼拜手术的阮秀珠。
夭夭一进门就扑到病床边,“外婆,你今天还疼不疼?”
阮秀珠面露慈爱,摸摸夭夭的脸蛋,“外婆不疼,夭夭有好好听你姨的话吗?”
夭夭点头,瞳眸熠熠生辉,“我每天都很乖,外婆要快点回家哦,我画画给你看。”
“好,我的宝贝长大肯定是最优秀的画家!外婆一定早点回去照顾你。”
阮秀珠的身体特别虚弱,说这么一句便有些喘不上气。
她接受过几次透析,但效果不算显著,而且还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幸亏肾源、医药费已经到位,这是宋栖棠最感到欣慰的事。
“夭夭,姨姨要陪外婆说话,让护工阿姨陪你玩,好吗?”
夭夭懂事地应下。
病房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顿时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氛围环绕。
“婶婶,您怎么样?”宋栖棠将带来的换洗衣物放床头柜,定睛端详阮秀珠气色,眉尖沉郁拢起,“前些天情况还没这么糟,您就要做手术了,得多休息。”
“手术会顺利吗?”阮秀珠苍白地浮起唇,正色盯着宋栖棠,语声幽幽,“隋安被抓,我们同隋家的关系恶化成这样,隋宁还肯借贷?”
宋栖棠睫毛轻颤,搁膝盖的手指头微微蜷缩,神色平静地开口,“我找过江宴行了。”
闻言,阮秀珠插着输液管的手背凸出一条条狰狞的青筋。
“那个畜生肯帮忙?他见到你,什么反应?有没有不知羞耻地缠着你?”
阮秀珠撑起身,严厉眼神密不容针地包围宋栖棠,“栖棠,我要听实话,你别骗我!”
“他缠着我做什么?当年本就是虚与委蛇,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