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军?
于是,那种犹如万虫啃咬的恶心再次迅疾涌上喉管。
脏死了!
推他,腰侧遽然一疼,男人凶狠的声音震动耳骨,“你还骂不骂?”
宋栖棠大口呼吸,踢打他,气喘吁吁怒吼,“禽兽!畜生!败类!无耻的凤凰男!”
“屡教不改,非逼得我动手。”江宴行撑着她身后墙壁,偏眸紧盯她绯色潋滟的五官,眸底风雨欲来,清隽如画的眉眼反而弥散开薄笑,“你他妈今天是真的想死了。”
宋栖棠还没吭声,唇齿再次被男人含住,这次的力道更狠戾。
朦胧间,似乎听见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她娇躯一震,立刻醒觉到什么,睫毛颤了颤,冷哼,突然凶恶地叼住他下唇,尖牙利落刺破唇ròu。
江宴行晚上还有应酬,顾及影响只能选择放弃,喘息着放开她。
宋栖棠想也不想,一个耳光毫不拖泥带水扇过去。
空气回荡着啪的震响。
气压陡然低沉,风旋猛烈刮着皮肤。
江宴行没躲,浓睫微动,冷厉的目光仿佛森冷刀锋剥削宋栖棠脸蛋。
“你还打上瘾了?”
淡淡的嗓音像沁凉的冰水泼到宋栖棠周身。
宋栖棠倨傲抬起下巴,清澈见底的眼眸在情欲消退后同样冷得彻骨至极。
“别以为我会感动,江宴行,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找你报仇,是我爸的遗言,而且我确实没底气和你对抗,审时度势的能耐我有,可不表示我就会一笑泯恩仇,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一辈子,都还不清!”她凝结冰霜的眉宇忽然晃过一丝伤痛的深意,却将那份混杂着苍凉与绝望的情绪掩藏得转瞬即逝。
江宴行静默地伫立,神色冷峻,英挺轮廓沉没半边暗光,深眸席卷的狂风巨浪在宋栖棠看不见的地方逐渐风平浪静。
“我会在乎你恨我或者不恨我吗?”他淡声反问,眼睛蓄着逼人的嘲讽。
“谁知道呢?我又不在乎你的心思。”宋栖棠浅浅笑了。
她面对江宴行的时候,姿态恣肆凉薄,眉目有种平常少见的艳丽。
偏偏鹿眼清澄,又纯又媚,甚至给人不谙世事的娇憨之感。
彼此对决,一言一行直击对方的软肋。
“江宴行,你要晓得,当初若非……我选的也压根儿不是你这个备胎。”
她讽刺地瞥了眼眸色阴鸷的男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