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依然不急不躁。
宋栖棠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示意夭夭先进卧室,走到门口没立马开门。
门响顿了一秒,清冽干净的男声幽幽入耳,“我。”
江宴行?
手本来已经搭门把,宋栖棠撇嘴,脸色骤冷,闻言又果断收回。
她毫不怀疑江宴行早就晓得她的门牌号,不过他一直没上门。
今天不晓得抽哪门子疯。
宋栖棠真心不想理会,但瘟神是没那么容易送走的。
脑中正千回百转,门板又轻叩一声,男人懒淡的腔调继续骚扰听觉。
“你有样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开开门。”
宋栖棠以为江宴行说的是一些视频照片,压着翻涌的情绪,一手撑墙,一手握着门把开了门。
门前的男人挺拔高大,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同色的风衣对叠勾臂侧。
视线对接的刹那,他漫不经心挑眉,瞥眼她防御性的姿势,轻轻一笑,忽地单手推门,衣袖随着他臂膀绷紧的动作抻直,闪身进了客厅。
宋栖棠被他往后挤的一个趔趄,扶着矮柜险险站稳,她怒视理直气壮登堂入室的瘟神,“我说你,没看出我不欢迎你吗?”
江宴行慢条斯理松松领结,“我要给你的东西不适合被人看到,再说,你希望这儿的人看见我们牵扯不清?”
“谁和你牵扯不清?你的自知之明被狗吃了?”宋栖棠顾忌夭夭在家,眉骨浮上重重暗翳,低着嗓音讽笑,“靠近你,会让我永远变得不幸。”
这几天没单独碰过面,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前晚。
瞧着这人人模狗样的形象,胃部无端叫嚣略微的不适。
“这么巧?我刚刚相反。”江宴行垂眸注视她冰上水墨般的眉目,唇尾撩起淡淡的痞笑,“靠近你,我觉得很有意思,比招猫逗狗更好玩。”
房子的面积并不大,没装修,两室一厅。
四周收拾得却特别干净,墙壁挂着小孩子画的画,精心用相框装裱。
给人的感觉,简陋而温馨。
相较曾经的宋家老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江宴行淡淡敛眸,眼底流光忽明忽暗,默然不语看着宋栖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