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出宋栖棠半个头多,杵在狭小的客厅压迫感更甚。
宋栖棠没兴趣去探究他眼底莫测的异芒有何含义,眼见他转身,连忙抢先一步挡着路,“你到底干嘛?”
江宴行停步,神色清漠,扬了扬臂弯搭着的风衣,理所当然丢给她。
“你家孩子淘气,把我衣服弄脏了,你是她监护人,得负责。”
风衣不偏不倚罩住头,冷冽的木调香夹杂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宋栖棠没好气扒拉,忽然触到风衣下摆湿意明显,凝眸打量,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大片潮湿水渍晕开。
心念电转,下意识瞥向阳台,尚未启唇,余光冷不丁掠到江宴行随意抛向沙发的东西,思维狠狠一震,脸庞轰地烧起艳丽的火。
“你……”她瞠目,半晌没找回言语能力。
“大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宴行刚才将内衣折自己的风衣下顺便捎上楼,单手抄袋,玩味瞅眼沙发又意味深长审视女人,笑得不太正经,“挺清楚自身优势。”
宋栖棠受不住男人轻挑的眼神,臊得要命,恼怒地扔回风衣,“变态!”
江宴行接住,盯着她,浑身发散放荡的气韵,偏五官像冰刀雕刻似的锋利,“城中村鱼龙混杂,这玩意儿好好晾,免得哪天又不翼而飞。”
宋栖棠收紧指腹,非常不乐意听他又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命令她,薄哂染上樱红嘴角,“江先生日理万机还得操心我的内衣去向,有劳了。”
一语双关。
江宴行平静的眸色微有澜漪,风衣重新扔到她膝盖,悠闲踱开两步,“你让我操心操得还少?”
宋栖棠冷笑,尖锐的话还没飘出唇齿,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蹙眉,及时闭紧嘴,不动声色靠回沙发,争分夺秒想把内衣藏起来,然而苦逼的是,沙发根本没缝隙!
“江叔叔!”夭夭的身影近在咫尺。
宋栖棠瞟一眼要笑不笑俨然看好戏的男人,不甘示弱瞪回去,咬咬牙,干脆自暴自弃拢起内衣塞进他风衣。
见状,江宴行睫毛抬了抬,深敛的眉宇浮上细碎谑意。
夭夭提着鸟笼小步跑来,先喊了声宋栖棠,尔后心虚地对对手指偷觑江宴行,以为他上门告状的,抿抿唇,勇敢承认错误。
“糖糖,我刚说鸽粮掉下去了,差点被我砸到的人就是江叔叔……”
宋栖棠不知道自己该做哪种表情更合适,装腔作势点夭夭额头,“下次不许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