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宋栖棠默默出神,手指无意识抠着身旁的风衣。
直至骤然听见卫生间重物坠地的声响,她眉骨微动,起初不以为意,脸上的忧虑未及消退又蓦地想起什么,羽睫簌簌,急忙拔腿往卫生间跑。
十几步路而已,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脏狂跳。
怎么就忘记卫生间还放了那东西?
江宴行如果发现,还不晓得会怎样笑话甚至鄙视自己!
自己也太疏忽大意了!
仓促推开门,宋栖棠呆立当场,整个人都迅速石化,一股奔腾的热血直飚面孔!
江宴行身姿慵懒地斜倚墙壁,一手落回插袋,一手掂量揿下开关的玩意儿,偏眸,气度清贵风流,英俊的眉眼竟笼罩无形艳光,笑容又邪又冷,“大小姐……”
宋栖棠的眼皮猛烈发烫,心慌意乱截断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这、这不是我的!”
这令人万分难堪的东西是隋宁昨天寄存,用来整蛊别人的。
藏在阮秀珠的房间太可耻,自己的房间又住着夭夭,索性她就把它放吊柜,毕竟夭夭拿不到,隋宁很快就会取走。
谁知道今天江宴行来了,而且还居然发现了!
完全不能直视那奇葩玩意儿,更不能直视拿着它把玩还似笑非笑打量自己的江宴行,四面八方攒动而来的羞耻感逼得宋栖棠无地自容。
“你怎么能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呢?”她心一横,先声夺人,不假思索冲上前去抢。
江宴行哼笑,轻巧避开她,手高高举起,身躯故意往后退。
宋栖棠踮脚拿不到,干脆跳起来,结果依然难以企及,最后只能被迫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去抢,“你一个男的拿它不觉得变态?你还给我!”
“还给你?你要用?你不适合用。”
懒散的笑意溢满江宴行轮廓,继续举高手,扶着宋栖棠纤腰,忽而将她抵在盥洗台,轻薄的唇息缭绕过鼻尖,“一别经年,大小姐很懂得怎么伤男人自尊心啊。”
尾音带着幽叹上扬,交错丝缕似是而非的深意撩拨耳膜。
宋栖棠身子不由自主发软,面色滟滟欲滴,只觉耳道里盘旋的是催魂曲。
迷迷糊糊想,江宴行五年前可没这么骚。
果然是万花丛中滚出来的经验。
“江宴行,你要再不还我,我真当你变态了!”
江宴行不松手,低哑笑笑,高挺鼻尖碰触她烧红的耳廓,甚至吮了吮她的耳垂,“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餐厅怎么说的?”
宋栖棠被他勾得浑身乏力,脑海却忍不住空白一瞬,迟钝地眨眨眼。
“我说过,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