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感染!”
陆皓谦起身,面露担忧地望向江宴行胸前的宋栖棠,“七妹妹没事吧?”
宋栖棠的额头抵着男人肌理健硕的胸膛,猛跳的心率声声攻袭着听觉神经。
除此之外,还能听到那人同样急促而热烈的心跳,至于其他的声音,悉数听不见了。
清冽熟悉的男性气息霸道地渗透肌肤,排山倒海的酸涩突如其来,让她眼眶发热。
“我没事。”她哑声启唇,集中恍惚的心绪,一点点退出江宴行的怀抱。
偏头,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瞬时映入眼帘。
长长的羽睫颤了颤,呼吸突然滞涩,胸腔像梗着毛刺。
那刺不硬不软,被一只无形的手逐渐推到最脆弱的心房深处。
难受至极。
“谢谢你救了我,你快去医院看看。”她抿唇,气息还是不太匀,轮廓苍白,匆匆看一眼眸光泠然的江宴行,才去回答陆皓谦,“我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三哥!”叶凯风没好气,“早晓得今晚就不来这儿。”
江宴行冷冽一瞥,色调暗沉的黑眸积聚着阴雨,语声han戾,“知道我有事,还不拿出行动?”
宋栖棠红唇抿得更紧,眼波闪烁粼粼光泽,心念一动,掀眸看向神色未变的江宴行。
“姨姨,你有没有受伤?”夭夭泫然欲泣跑向宋栖棠。
宋栖棠摇头,本想安慰她,但莫名乏力,嗓子干涩得厉害。
“江叔叔,谢谢你救我姨姨。”
夭夭又转向脸色淡然的江宴行,盯着他左手瞅两眼,兀然抬步上前,小心翼翼捧起他手吹了吹,脸蛋布满担心,“疼吗?”
这简单的动作对其他人而言只是关心,之于宋栖棠与江宴行却有不一般的意义。
她漠漠移开眼,唇畔外扩的弧度染着清冷,乌黑眼眸光芒寂凉。
往事重现的画面非但没令她态度和软,反而连刚才一时半刻萌生的动容都化为乌有。
江宴行仍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反手握住夭夭,垂着的眼睫遮住幽邃目光,“不疼。”
他漫不经心松开手,没去看宋栖棠,面色风平浪静,径直越过匆忙赶来道歉的老板娘,淡声叫上叶凯风跟陆皓谦离开,姿态一派潇洒。
夜幕低垂,路边霓虹交织,浮华世界美轮美奂。
男人缓步走进夜色下,与旁人谈笑风生,逐渐消失在宋栖棠微抬的视线。
——
好好的聚餐因为发生意外被迫划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