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包括夭夭在内,四人异常沉默。
宋栖棠靠着车窗玻璃发呆。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总之就感到特别累。
是那种拼死逃离囚笼以为自己即将寻获自由,结果空欢喜一场的徒劳。
隋宁察觉宋栖棠心情低落,识趣的不打扰。
平心而论,江宴行今晚的所作所为,除非真铁石心肠,否则很难不感动。
况且,他们两个人本身有过刻骨铭心的回忆。
只不过,江宴行真心的成分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抬眸盯着驾驶座,各种情绪纷涌,她心里不是滋味儿,长叹被无奈压回喉管。
早前断定,隋安玩不过江宴行,自己果然没说错。
夭夭抱着书包,看看宋栖棠,又看看隋宁,再看看不言不语的隋安,郁闷地嘟小嘴。
为什么大人总容易不开心呢?
她无聊鼓着脸颊,转念想,貌似自己也有好多不快乐的秘密。
比如,她希望外婆能够快点康复,还超想要爸爸妈妈……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居民楼。
隋安的同学住附近,他还得还车,放下宋栖棠同隋宁便走了。
起步前,他转眸凝视满脸倦怠的宋栖棠,眼神浓稠得密不容针。
宋栖棠不去探究那些炽热情愫,坦然衔接他眸子,脸颊流露浅浅的笑意,“注意安全。”
目送那辆雅阁驶离拐角,隋宁揭开宋栖棠衣袖,检查她手腕,“真的没摔伤?没烫伤?”
宋栖棠平静抽回手,举步朝楼里走,流泻的腔调宛若溪涧飘渺的雪雾,“没有。”
“夭夭马上开学,阮姨的手术很成功,你再休息两天,就回来继续经营我们的服装店。”
隋宁随着宋栖棠快步上楼,大有摩拳擦掌的架势,“咱们创业铁三角,一角都不能缺。”
宋栖棠心尖儿罩着的阴霾不觉消散一些,会心笑道:“春天真是个好时节,充满了希望。”
——
回到家里,夭夭原地蹦两下,捂着嘴巴打哈欠,“糖糖,我好困。”
宋栖棠打开小太阳,蹲下身平视夭夭,“肚子撑不撑?不撑了,我们才能睡觉。”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