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照顾你?”
不等宋栖棠吭声,隋安又连珠炮似的追问,“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宋栖棠这才悠悠转眸,雾化的瞳眸蓄着星光,光芒却很冷。
她定眸端量隋安,忽然更理解隋母的想法。
隋安真的太不成熟,比她想的还要不成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可我很清楚,你为什么不能打动我。”
淡渺女声飘风里送进隋安耳朵,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淋。
他身形一震,“栖棠,我……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不经之谈!”
“你还不足以让我放心依靠,即便我可以自食其力,可女人总有疲惫的时刻,你总毫不顾忌来向我倾诉你的感情,从不考虑那些对我的困扰。”
宋栖棠无视隋安黯然神伤的脸,淡漠一笑,“再回到你刚才的问题。”
“其实当年我喜欢他也不算无迹可寻,”她目光倏忽恍惚,将风吹乱的碎发勾到耳后,凉凉的音色不疾不徐流淌唇齿,“因为我离不开他。”
“在我二十一岁之前的人生里,除了我爸,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我是被他守护着长大的。”宋栖棠轻笑,提起江宴行,神色显出对立的复杂,目光灵灿,嘴边噙着的浅笑温婉柔和,宛若午夜盛放的梨花。
隋安垂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握,心口似乎被精卫填平的海。
“他啊,那个时候人虽然冷冰冰的,对我是真的很宠,三番两次为了保护我不要命,我最初只当他是好哥哥,从没想过其他。”
宋栖棠唇弧微弯,记忆瞬间回到那个血腥无比的傍晚,呼出的气息han凉。
“后来有次,我们同生共死,那么多人想伤害我,他义无反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血流遍地,差点点就没命了。”
“从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不能失去他,也不愿意他被别的女人拥有。”
时隔多年再重温旧事,宋栖棠仿佛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
一泊泊血,几乎染湿她的衣裙。
彼时很费解,是什么支撑他顽强活下去。
再后来,那个人在滂沱大雨中声色森冷对她说:“假的,起初设计接近你,都是假的,只是我想做宋显义养子甚至乘龙快婿的伎俩。”
“星城第一美人……没什么脑子的花瓶罢了。”他眉梢眼角铺着的鄙夷像利刃捅进她血ròu模糊的心脏,疼得她想痛声尖叫,“演十年戏我也不亏,可惜你是宋显义最宝贝的女儿,否则,给我做情妇倒绰绰有余。”
于是,她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