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重提当日往事,依然记忆犹新。
“周家跟宋家水火不容,我本来打算先偷偷交往,找适当机会请我妈说情,结果江宴行居然设计让我爷爷晓得那件事,爷爷雷霆大怒,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办出国手续!”
所以,情人节当日,他逼不得已放宋栖棠鸽子。
这一走,便是整整杳无音讯的五年!
彼时年少太懦弱,就那么被迫放弃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儿!
事后甚至不敢联系她,不愿被她知晓周家人众口一词贬低她。
“我留学完回星城,江宴行已经扳倒宋氏,她也被江宴行在订婚宴上抛弃,不仅沦为全城笑柄,还要强颜欢笑求人救自己的亲属。”
难受的情绪胀满胸腔,周牧远哑声,“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四处求助却被他们踩进泥泞,我想尽量帮她,可是束手无策!”
“你不明白我那时多自责!”眼眶突然湿红,他颓然伸手捂住脸庞抹了抹,喉结起伏出线条,“江宴行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为什么不善待她?”
“棠棠是个非常善良纯真的姑娘,圈内人都喜欢她,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受过丁点苦,江宴行怎么舍得践踏她,伤害她?”
“为了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变成薄情寡义的畜生,权势就那么重要?”
周牧远深深吸一口气,手背青筋毕露。
友人同样唏嘘不已,“江宴行确实心狠手辣,不到二十八岁就做了起跃总裁,连大少爷江竞尧都败给他。”
“江家的情况错综复杂,他也不是能高枕无忧的,”周牧远冷然一笑,深邃的眸迸放冷冽杀气,“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棠棠抢回来!”
“你瞒着你爷爷偷跑,估计他很快会派人抓你回去。”友人沉默一会儿,低叹,“簪缨世族、,你全占了,宋小姐不可能嫁给你。”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瞻前顾后!”周牧远的心脏被焦虑灼烧得疼痛,语调沉重而隐忍,“先帮棠棠摆脱江宴行的纠缠最重要。”
——
近十点,滴滴驶入城中村范围。
宋栖棠靠着车窗发呆,流虹掠过清澄眼眸,泛起细碎的艳光。
从始至终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好像千头万绪又好像无知无觉。
西点屋的招牌映入眼帘,她心念一动,“司机,这儿停车吧。”
走进快歇业的西点屋,宋栖棠精心挑了一大一小两只红豆蛋糕。
提着散发热气的蛋糕盒,沉闷的心情总算舒畅一些。
深夜时分,今晚城中村不似平素那般吵闹。
晕黄的光线一圈圈稀疏着笼络前方,像漩涡拖着她往回忆去。
爸爸和叔叔锒铛入狱后,宋氏被瓜分迅速破产,宋家旁系明哲保身,之前攀附宋家的人纷纷倒戈江宴行,她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该如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