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水阀螺丝已经拧紧。”缓步走到宋栖棠旁侧,江宴行慢条斯理擦脸颊,嗓音淡淡,“我的西装放卫生间,你帮我吹干。”
宋栖棠眼皮都没撩,眼尾斜掠,男人的衣袖挽小臂处,麦色肌理包裹结实骨架,小叶紫檀闪动温润光泽,一枚丑陋的犬牙印赫然入目。
“江叔叔,这是什么?”夭夭指着牙印。
认真瞅了瞅,她眨眼,“被狗狗咬的吗?”
江宴行目不斜视落座沙发,淡然点点头。
“狗狗那么可爱,原来咬人会很凶呀!”夭夭托腮,“一定很疼!”
宋栖棠无声冷笑,作势起身。
“饿了。”另一侧的江宴行淡声补充,“给我下碗面。”
宋栖棠皮笑ròu不笑,“夜宵店还没关门。”
江宴行朝窗外的电闪雷鸣扬下巴,“大雨天怎么出门?”
所以宋栖棠在楼下没看见他的商务车。
夭夭突然举手,“糖糖,我想喝牛奶。”
——
宋栖棠下了碗素面,连同牛奶一起端到客厅。
夭夭捧着玻璃杯喝得香甜。
雨势微微减小,偶尔的闪电迸射夜阑。
宋栖棠从头到脚结着冰,连一记眼神都没施舍给江宴行,他不厌其烦提醒她,“替我把西装吹干。”
夭夭看看宋栖棠,又扭头瞄着江宴行。
见状,宋栖棠压下胸口奔腾的愠怒,转身进卫生间。
雷声倏忽遥远不可闻。
江宴行敛眸,浅薄勾唇,执筷准备吃面。
“江叔叔,糖糖做的面可好吃了,尤其是炒面。”夭夭凑近他,一低头,疑惑地皱眉,“为什么这么白?”
说话的间隙,江宴行刚好吃口面,眉峰忽而轻挑。
这面……可能她生怕自己多吃她家一点东西,调味料全没放。
真就是碗素面,清水泡出来的。
江宴行的惊讶只维持不到一秒。
他继续优雅地用餐,寡味的面条有条不紊送嘴里。
夭夭打量他,“好吃吗?”
江宴行面不改色点头。
翌日是周末,夭夭可以不用睡太早。
她按着遥控调卡通台看柯南的剧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