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环境天差地别。
她之前担忧棠棠经历那么多变故会不会变得非常敏感,说话总要三思后行。
一开始生疏确实有,可棠棠还是棠棠,聊过两句,那堵无形的墙很快被打破。
“棠棠,以前的你,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也喜欢。”许嘉恩干净的眉眼蕴藉暖意,“我想经常来这里看你,还想照顾你们,我……”
她咬唇,把自己计划参加布鲁塞尔设计大赛的打算塞回喉咙。
宋栖棠眸波闪烁,暗光重重漫过瞳眸,唇边撩起轻浅的弧度,“嘉恩,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晓得我下落,我应该不会留滨城太久,以后的事以后说。”
许嘉恩不好再逼她,“那我们交换联系方式,你不许回绝我。”
宋栖棠没拒绝,帮许嘉恩拦下的士,目送她上车才转道走远。
从后视镜中慢慢移开视线,许嘉恩拨通周牧远的电话。
“她不听我劝,不愿意回星城,我看算了吧,你要订婚的事,我也告诉她了。”
那端,周牧远气息一沉,平和的语气立时冷冽,“你明知江宴行跟她没断还存心帮倒忙?”
“我说的是事实,你马上准备订婚,关心棠棠一码事,至少要把自己的身份摆正。”
许嘉恩抬眼,宋栖棠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周老的观念那么古板强硬,根本不可能接受棠棠进门,你未婚妻也不好惹,棠棠如今被江宴行缠着,你不要再给她增加压力。”
“我没未婚妻,未来娶的人也只会是棠棠,你拿我同那个衣冠禽兽相提并论,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周牧远冷笑,嗓音捎着凌冽的风雪肆虐电波,“我会努力说服爷爷。”
“江宴行能做的,我也能做。”提到江宴行,他凉声嗤笑,讽刺更甚,“总之他没指望了。”
——
晚上,宋栖棠煲汤去医院探望阮秀珠。
手术毕竟伤元气,阮秀珠恢复得不太快,至今都没能真正下地。
看见宋栖棠牵着夭夭进门,瘦削面庞立马扬起笑容,“外婆的小宝贝,欢迎你啊。”
夭夭穿粉色春裙,斜梳蝎子辫,模样天真娇俏,特别惹人注目。
“外婆,我又得红花了哦。”
兴高采烈从书包拿出作业本捧到阮秀珠面前,眼巴巴等着被她夸奖,“我乖不乖?”
“真听话!”阮秀珠亲了亲夭夭的额头,捧住她白嫩脸蛋,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