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周烈在官场上本就腹背受敌,全仰仗周家书香名门的清贵名声才得以挺过难关。
没成想,刚担任重要职位,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居然和宋显义那恶人的女儿滚到一张床上还被人抓现场!
简直奇耻大辱!
这样的耻辱,对于那时烈火烹油的周家而言,可想而知是多大冲击!
偏偏周牧远还公然放话要娶宋栖棠。
幸亏后来宋栖棠入狱了。
不然,周烈还真不晓得怎么办!
好不容易风波稍微平息,自家孙子又鬼迷心窍!
提及往事,周牧远阴沉的表情微微一缓,目光闪烁着低声,“爷爷,过去是我的错。”
“我真的很喜欢她,念书那会儿就喜欢的不得了!”他恳切地看着周烈,像牛饮几斤的烧刀子,五脏六腑被焦灼得生疼却只能隐忍,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从牢里提前出来了,变得比以前更懂事,更识大体,更成熟独立,您只要见过她,一定会喜欢她!她原本就是很好很好的姑娘,所以我才那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周牧远不厌其烦陈述先前吐露数次的肺腑之言,“爷爷,请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棠棠一定会是好妻子,她以前犯过错付出代价了,您为什么不相信她?”
“棠棠清清白白,我必须负责。”
“宋栖棠非你良配。”周烈嗤之以鼻,“清白的姑娘会酒后乱性?”
“那丫头小小年纪桀骜不驯,我亲眼看她放藏獒咬人,就为了一只宠物鸭!”
“爷爷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她不适合周家。”
周牧远滞了滞,唇线平直,眼底雪涛翻滚。
心脏最隐秘的角落,一根经脉被手术刀凌迟着,解剖着,抽出里头最细微的血管剥离。
他张张嘴,喉头不停滚动,试图辩解什么,字眼徘徊口腔却迟疑着咽下。
“何况我没不让你对她负责,五年前,哪怕她是监下囚的女儿,你要负责,我不拦着你。”
“可她自己都坐过牢!”
周烈盯着沉默的周牧远,痛心疾首摊手,“你要别人怎么评价我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