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坝,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人迹更是罕至。
宋栖棠坐姿生硬,因为肌ròu始终没松懈过,颈部的酸涩越发明显。
她故作镇定,一遍遍隐晦地偷瞄两侧,不断在脑海模拟逃跑的机会,可全都无法实现。
后背衣料几近没一块干的,黏着皮肤极其不舒服。
估计离自己被劫持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人追来?
是隋宁没报警吗?
婶婶不知道睡了没有,如果没睡,她去哪儿找自己?
还有夭夭,夭夭没她哄着睡,会不会大哭大闹?
杂七杂八的猜测塞满脑壳,胀的好像快爆炸!
胸腔装的心噗通狂跳,窜得肋骨生疼!
宋栖棠纹丝不动,低敛的眼睛深处渗出han光,逐渐弥漫整张脸。
必须逃!
她舔舔唇,脑子里千百个念头稍纵即逝。
正思忖它们的可行性,猝不及防听见康旦大吼,“妈的!”
车身猛地摇晃,底盘剧烈震动,视野争先恐后填满黑斑!
桑尼同样怒不可遏,“那是谁?”
宋栖棠被撞得头晕目眩,内心却炸开了喜悦,堪堪稳住自己身体,急切望向前方。
看清眼前情形,她充溢心室的激动不觉稍微平静,很快又燃起滚烫的希望。
窄道上,越野与的士狭路相逢,各自的保险杆不同程度损坏。
“喂,你怎么开车的?”对方气冲冲下车,直奔的士拍着车门,“再不出来道歉,我就报警!”
昏暗的光线闪照,司机穿着冲锋衣,人高马大,五官刚毅,一看便知不好惹。
宋栖棠错愕,胸脯重重地起伏,眉骨笼罩的阴霾终于消弭几分。
……阿群。
江宴行的近身保镖之一。
清眸静寂流转,瞥向越野的前座,那儿坐着陌生女人。
疑惑蕴藉眉宇间,她心头大定,若无其事撤回视线,冰冷的四肢亦逐渐回温。
“他妈的,别以为外国人老子就不敢找你麻烦,国际关系可碍不着我,我车子几十万,都给我下来,不然今晚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砰砰砰的敲窗声格外凶悍。
眼见阿群不依不饶执意报警,司机回头询问康旦的意见。
康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