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呢……”
宋栖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乌润瞳孔闪烁迷滢,逐渐流转清凉光泽,“他不容易,难道我容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亲手在我心上划好几刀,如今又来惺惺作态,我不需要了。”
han漠抛下这话,冷冽转眸,稳步走向胡同。
她的情绪太过平静,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波动。
阿群隐忍再三,终究半个身体探出车窗大喊,“他只有你!”
宋栖棠的脊背愈加挺直,头也不回进胡同口。
“没那么简单。”隋宁抑郁地觑着阿群,“他们哪是爱不爱的问题?”
说完,匆匆去追宋栖棠。
——
鸽子胡同的房子面积虽不大,胜在环境安静整洁,没城中村杂乱。
“挺好的,你们住这里,我也放心了。”隋宁轻挽宋栖棠胳膊,打量她清凌凌的神情,心有余悸叹口气,“好险,我想起你被绑架就心肝直跳。”
宋栖棠嫣然含笑,“都过去了,你不要后怕,”
暖黄匀光倾洒,细致勾勒她清妩眉眼,玉肌艳骨,分外摄人心魂。
“我……如果江宴行没救你,我肯定要多和你抒发一下我那时的心情。”
隋宁犹豫片刻,直截了当开口,“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宋栖棠轮廓淡漠,绷着眼尾,没启唇,面颊尽是漫漫薄霜。
“栖棠,”隋宁组织着言语,正视面前容色清寂的宋栖棠,“你难过了就哭出来,不要总憋着,这事儿换谁都觉得痛苦,但人要往前看。”
“不管江宴行后没后悔,你们这辈子不可能了,你爸被他害死,他爸又……忽略那个相好,就当他心里从头至尾只爱你,可还有他妈!”
宋栖棠抿唇,内ròu伤痕累累,唇齿徘徊的不仅是血气,苦涩的味道挥之不去,貌似五脏六腑被钢筋压扁,连胆都碎了。
隋宁摩挲宋栖棠腕骨,“咱们换个角度,他假若只爱着你,你当初……”
根本犯不着杀人!
“十年的纠葛,放不下人之常情。”
她心疼宋栖棠背负太多,停顿两三秒才继续往下说:“偏偏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你不舍得,他不放手,你们就只能没完没了。”
“唉,你舍得也没用,”苦恼地皱眉,“江宴行不放弃,你们断不了。”
宋栖棠扬唇,拍拍她肩膀,柔声安抚,“不用操心我,先回去。”
“我很不安,尤其是亲身体验过你遭遇危险的事。”隋宁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