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正原谅我。”
楼下车水马龙,那道高挑身影走得沉稳从容,自始至终没回过头。
很快便消失汹涌人海中。
可她未必不晓得自己在看她。
曾几何时,总认为那个小尾巴似的姑娘会永远追随自己。
无论他去哪儿,只要回头,她都会眨着月牙弯弯的眼眸托腮而笑,娇软地唤他“阿允”。
他们一直结伴同行,最终离别于十字路口。
如今时过境迁,他尚且能走回头路,她却已经与他背道而驰。
他抛下过她,所以她亦不会再垂怜他。
“你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
——他当年因为家仇放弃她乃至对付宋家,今时今日的她同样可以。
昔年亲手插入她心口的刀,今天又被她拔出来干脆果决捅向他。
加倍的痛苦撕裂胸骨,令他神魂都不禁为之一震。
江宴行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真犯贱。
相比年少,好像如今的宋栖棠更诱惑着他欲罢不能。
柔媚不可方物且清han蚀骨,处处充满危险气息。
以往能激发他的保护欲和摧毁欲,现在又多了征服欲跟破坏欲。
比起贪得无厌睡她,他真心在意的,是她的感情归属。
宋显义这女儿……果然生来就是他克星。
“她婶婶是不小的麻烦,七妹妹自己的心意也非常坚定。”陆皓谦淡声笑着,“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把她锁起来。”
江宴行随手掐灭烟,忽道:“你们业内有没有吃了能叫人失忆的药?”
陆皓谦一愣,“你毛病?”
“开玩笑,你别紧张。”
江宴行轻嗤,不疾不徐摸出烟盒,重新叼一根烟衔嘴里,点火的动作貌似行云流水,映着窗帘晃动的光晕有些无端发颤。
“不过,能开这么脑残的玩笑,说明我拿她没辙了。”
垂首抖了抖烟灰,他慢悠悠吐出一口雾气,骨子里的阴狠溢于言表。
“那对祖孙坑得老子哑巴吃黄连,绝邱家的后太便宜他们了。”
陆皓谦上前,探手自他的烟盒抽了根烟点燃,“烟的味道不错,就是太贵,七妹妹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