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眉心依然蹙着不松。
隋宁挺长时间没见过她魂不守舍的情态,一时好奇,“熟人?”
宋栖棠靠回后座,眼睛盯着后视镜,“我爸以前的亲信之一,也是宋家的大管家。”
“他们不是逃到海外了吗?”说完,隋宁失笑,“这里也算海外。”
“你想找国内黑客,我刚问你曾妮的老公楚添怎么样?”
她们去T国已然两年,隋宁回过一次Z国,和曾妮还保持联系,只不过宋栖棠没再多关注。
“不行。”她不假思索,眼皮都没抬,淡淡启唇,“毕竟没再生活一个城市,我们了解有限,稍微出点差错很容易惹麻烦,再说,楚添我有印象,性格还算正直。”
隋宁领会她的潜台词,抿抿唇,“抱歉,是我感情用事。”
宋栖棠分出余光看她一眼,脸色淡静,言词没几许温度,“人是感情动物,用不着道歉。”
“江家的资料传过来了?”
隋宁取出笔电,指尖飞快敲键登录邮箱,“你从回T国的那天起就叮嘱他们留神江家的动静,虽然不是事无巨细,也没错过多少大事小情。”
宋栖棠有点疲倦,拔掉绾发的簪子,身躯偏向车窗,“江唯礼的老婆邵琼下周去普吉岛对吧?”
“江家叔侄的身体不太好,江御前年回的国,邵琼确实打算去普吉岛的寺庙参拜。”
隋宁支吾其词,“江唯礼害死阮姨,你准备怎么办?”
“礼尚往来。”宋栖棠细白的手指拈起发簪沿着轮廓滑动,微微闭目,“能不经我的手最好,其实邵琼挺适合,她妹妹以前想做我爸后老婆,被我酒宴上泼红酒,邵琼骂我妈短命鬼。”
隋宁拖动鼠标,看到江宴行携女伴出席酒会的照片,下意识关掉页面,讪笑,“你蛮记仇的。”
“不记仇,要么心胸宽广,要么没实力睚眦必报。”她意味深长接腔,话锋忽而一转,“明天江竞尧代表HJE?”
“是他,两兄弟最近斗得风生水起,邱家十多岁的侄孙前年跳伞摔死,他们还在灵堂起了冲突,至于江连翘,可能要选一派站队,不然得当夹心饼干。”
宋栖棠不置可否,依旧垂着眼养神。
良久,朱唇翘起弧度,“生养一个孩子那么大又挂了,蛮可惜,不过死的妙。”
“不管江家还是起跃,他们的分歧越大对我们越有利,AN的分部马上会筹备妥当。”
——
近两年,国际珠宝的市场竞争激烈,某些拥有矿场的地区不断爆发战争,钻石越发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