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们凑在一起，欣赏完了这张满分试卷以后，他们抱着虔诚心情，轻轻翻开了试卷侧面名字。
只见上面工整写了两个字：季柯。
物理老师直起身子，扬声问：“季柯是哪个班学生？”
李娜刚才也见证了物理老师疯狂样子，这会儿听到他问季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在说第一名吗？为什么要叫季柯？
季柯却已经先反应过来了，举起了手，“老师，我是季柯。”
老师看向他，露出迷茫表情，“你？”
他对这个小孩儿印象挺深，不过不是因为他学习好，而是因为这小孩儿之前还在他课上睡觉来着。
所以他睡觉不是因为学习不好，是因为学习太好了？
李娜也在这时候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老师不是说要找物理考了满分人么……”
“是我啊。”季柯说：“难道学校里有跟我重名人吗？”
李娜看着季柯，脸上露出了迷茫表情，“好像是没有，所以那张卷子真是你？”
季柯点头，“是我。”
物理老师之前也不太了解季柯这个人，既然季柯这么笃定说卷子是他，他也就没再怀疑，而是问：“你这水平明显超过现阶段物理了，怎么回事，你是搞竞赛？”
季柯回答：“我没有搞竞赛，不过我邻居家哥哥是北大竞赛保送生。我跟他关系很好，他比我大八岁，小时候我爸妈出去忙工作，就是他在教我识字算算数。”
“我在上幼儿园时候他已经上初中了，他那个时候闲无聊，就硬把自己学到东西强行灌输给我，这么一灌就是好几年。”
“小时候还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等上了五六年级，我接触到了小学奥数内容，也就懂了他以前教给我东西，他拔苗助长式教学方法，也勉强算开拓了我思维。”
“小学毕业那个暑假，他上大学放假回来，就给我提前预习了物理，我书上内容看差不多了，他就让我看更高年级物理书，还有物理竞赛题。”
“不光是那个暑假，之后每个假期他都会硬拉着我给我补习。其实放假了我是更想出去玩，但是我又打不过他，就只能跟着他学了。”
“放假跟着他学习本来也是抱着得过且过心态去，没想到学着学着还真学会了不少东西。”
这张卷子做非常炫技，放在这个阶段来讲是很厉害，但如果是对于保送到北大竞赛生来说，也就还好。
如果真像季柯说那一样，是有一个保送北大竞赛生从小就带着他学习，那么他能把卷子答成这样也不稀奇。
“原来是这样啊，”物理老师看着季柯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温柔了起来，“那我觉得你也可以跟教你哥哥一样走竞赛这条路，你非常适合。”
季柯跟着笑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物理老师对于这个忽然发现物理小天才很有好感，他想劝季柯尝试竞赛，但可惜期中考试成绩登记还需要他，他只能先遗憾离开。
在走之前，他还拉着季柯说有时间会找他详细聊关于竞赛事。
办公室里依旧闹哄哄，满分物理试卷只是一个热闹小插曲，插曲过后又回归正轨，老师们忙着折腾卷子。
李娜放下手头工作，把季柯叫到跟前，她抱着胳膊，表情十分严肃，“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张卷子真是你做？你没有作弊？”
季柯非常坚定摇头，“我没有作弊。老师您刚才也听物理老师说了，那卷子没点竞赛基础根本做不出那些答案，不信话您可以去查阅别人卷子，如果翻到有谁答案跟我一样，我接受所有处罚。”
季柯态度坚定，再加上老师刚才也确实是那么说，李娜便也没再对考试事怀疑，而是把疑问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所以既然你学习成绩这么好，那你之前考试为什么都考这么糟糕？”
季柯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考试成绩突飞猛进，就是刚才对着物理老师说那套说辞。
那么这套说辞肯定会引起问题，也就是现在李娜疑问，他自然也是想好了要怎么回答。
季柯闻言，先是咬了下唇，然后脸上露出难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