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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觉得心里空荡荡,无所依凭,开了一个空洞的大口子,漏着风。路灯变绿了,许昼准备拉着两件大行李继续跋涉,却突然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挡住了去路。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文怀君的脸。他满脸担心,被许昼这副被赶出家门的流浪汉模样吓到了,问他:“许昼,你怎么了。”许昼眼底都是长时间看电脑的血丝,眼尾有点红,脸色苍白,像片单薄的树叶一样,飘在两块巨型砖头似的箱子旁边,孤苦伶仃流落街头。不怪文怀君,许昼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容易被坏人拐走。许昼看到文怀君,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累出了幻觉,但还是如实回答:“房东家里出事,我要换个房子住。”文怀君已经走下了车,司机诚惶诚恐地没反应过来,文先生怎么自己下车了。“你是不是没吃晚饭。”文怀君沉着脸问他,听不出情绪。许昼还愣着,文怀君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没吃。文怀君心里窜出一股火,强硬地拿过许昼手上的行李,亲自放进了后备箱。司机心里吓坏了,他跟了文先生好几年,也不见文怀君做出过这种事。但他机灵,立刻下车,帮忙把许昼另一个箱子也放进了车里。两个箱子都没了,许昼神色终于活泛起来,薄怒地看着文怀君:“干嘛抢我东西?”文怀君比他更恼,握着他的手臂让他上车。“出了这种事,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文怀君问他。“你明知道我就在市中心。”许昼倔劲儿上来了,站着不走。他不明白为什么文怀君总会像万能的天神一样出来救他,松光寺那次是,何天浩那次也是,好像他许昼是个注定只能被拯救的人。“我今天晚上住酒店。”许昼说。文怀君松开了他的手,跟他对峙:“你定好房间了吗?”其实许昼还没定,于是他说:“正在定。”“那就是还没定。”文怀君戳穿他。“我可以一个人住的。”许昼声音里生气的浓度更高了。他走向后备箱,固执地想把里面沉重的箱子拿出来。但他本来力气就不够大,加上晚上没吃饭,压根拿不动。文怀君把他的手从箱子上挪开,然后单手举高,“嘭”地一声合上了后备箱。“没得商量。”文怀君抿着唇,不管三七二十一,轻松地把许昼整个人抱了起来,塞进了车后座。许昼骤然腾空,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就被放到了车里。文怀君的身体挤了进来,带着蓬勃的热气,坐到了许昼旁边。许昼挣扎着,闹着要下车,手脚不安分地乱动。“别动了。”文怀君像是真的怒了,俯身压上来,抓着许昼的腕子扣到一起,牢牢锁住了他身上每一个关节,鼻尖对着鼻尖,炽热的呼吸喷到许昼脸上。许昼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不浓,但辛辣地跳跃着。文怀君好像喝了点酒。两人近距离地僵持着,许昼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瞪着文怀君。结果还是文怀君先败下阵来,声音都软了点。“现在都十二点半了,先回家吃饭睡觉,要走你明天再走。”许昼突然不挣扎了,因为他听到一个词“回家”。文怀君轻叹了口气,放开许昼,要司机开车。“什么工作啊,弄到这么晚,还不吃饭。”文怀君抱怨。许昼缩在座位里,淡淡地说:“你不也是,十二点才回家。”“晚上有个饭局,吃的西餐,不好吃。”文怀君说得很详细,“和西国这边的大客户,谈事情谈到十点,又回公司处理了点事情。”“噢。”许昼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斑驳陆离的光影在车内交错,车厢里充满独属于黑夜的荒谬与寂寥感。车子突然右拐,明明司机拐得很平稳,但文怀君仍然像是被巨大的惯性甩到了许昼身上。他靠近许昼,鼻尖凑在许昼脖颈边嗅着,也不知道他是太累了还是太醉了。“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啊。”文怀君声线低沉,顿了一会儿又轻喊,“宝宝。”许昼在昏暗的车里半身发麻,从耳根子酥到手指尖。文怀君的唇离得很近,许昼头脑发昏地被蛊惑,凑上去清浅地啄了一下,尝到了一点酒气。一只手按上来,不让许昼躲,文怀君在黑暗的车厢里无声而凶狠地吻他。这人果然还是喝醉了,许昼失神地想。作者有话要说:昼: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突然要开始同居了救命文:耶!--请小天使们来深夜街心咖啡馆坐坐,能看到两个男的在车子旁边拉拉扯扯和我住吧很快就到了文怀君的住处,司机老梁把后备箱打开,准备帮忙把箱子送上楼。“不用了老梁。”文怀君一手握着一个箱子的拉杆,云淡风轻地站在中间。那个青年从车上晃悠悠地下来,略有倦容,嘴唇很红,水光轻闪,站到文怀君身边,一手扶着箱子,目光落在文怀君的手背上。文怀君没有向自己介绍这位青年,老梁自然也不会多问,但他心里仍然升起少许的一些好奇。从文怀君刚到西国开始,老梁就一直是文先生的司机,做了很多年。文先生一直是沉稳克制的,甚至有些过于寡淡,从来不带人回家,不像是传统印象中豪门子弟的形象。车里总是干干净净,文先生身上偶尔会带着酒气和烟味,但永远没有脂粉和香水味。今晚的文先生却不太一样。他在路上突然要老梁停车,然后把站在路边的一个青年抱上了车。老梁暗自心惊,如果不是他了解文先生的人品,甚至会以为文先生强抢良家男孩了。老梁后来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猜测这位青年应当是文先生很熟的人,因为他靠在文先生肩上休息,下车后还摆着一张不太高兴的脸。而文先生面前的人一般都是堆着笑的。“你公司在哪。”文怀君问许昼。大厦里有好几个建筑事务所,许昼便不遮掩,直接告诉他:“克莱大厦。”文怀君点点头,又问他:“你每天早上几点去公司?”“你几点?”许昼反问。文怀君完整地说:“我想几点去就能几点去,但最近我一般九点到。”许昼说“哦”,名正言顺道:“我最近忙,要八点去,我自己走。”文怀君选择性忽略掉他的自作主张,对司机说:“老梁,麻烦你之后都早些,七点四十五来接我们。”老梁应下,临走前,看到那青年眼中毫不收敛的不爽。果然应该是文先生的熟人。老梁心想。“走吧,早点回家休息。”文怀君拉着许昼的两个箱子,领着他上电梯。许昼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文怀君进家门,开灯,黑暗的屋子亮起来。他的房子没有许昼预料中的豪华,顶楼复式公寓,地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家具称得上很少,所以显得空间尤其空旷,有一股淡雅的木香。玄关处只有一双拖鞋,一看就知道屋主人独居,而且没什么客人。“等一下。”文怀君消失了两分钟,从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双拖鞋。简约的样式,是文怀君的码数。“你先凑合一下,明天给你换合适的。”文怀君说。许昼张了张嘴,想说明天他就搬走了,但文怀君很快地走去厨房,他便没有说出口。“你想吃什么。”文怀君拉开冰箱,淡橙色的光照在他脸上,“家里没肉了,但有苹果和车厘子。”“不吃了,太晚了。”许昼换好拖鞋,他在车上又构思了几个建筑结构,现在他只想找个房间继续他的设计。但文怀君不知道许昼很急,带着许昼转了一圈家里。“我房间在这里。”文怀君指着主卧,又指着主卧对门的房间问,“你要不要睡这边,有独立卫浴。”许昼不在乎睡哪,胡乱地点点头。文怀君不是没动过要许昼和他一起睡觉的心思,但很快就掐灭了这个想法,因为许昼明天要上班。“早点休息。”文怀君说。许昼点点头,兀自下楼走到玄关口,弯下腰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先是电脑,然后是睡衣、毛巾和牙刷。文怀君站在他身后,看到许昼弯下腰后显出的一段洁白的腰,以及绷直修长的双腿,眼神飘到其他地方,又认命地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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