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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拿上楼。”文怀君走到旁边,扶着那两个行李箱。许昼拿着东西,看眼文怀君说“不用了吧”。“反正我就只住一天。”许昼说。文怀君愣了一下,没来得及说话,许昼就跑上了楼,过大的拖鞋在木地板上弄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文怀君今晚压根没想到会在街上碰到许昼,他看到许昼可怜地站在街头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了,只想把他绑回家安顿好。他没想到,即使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许昼也会沦落到大半夜带着行李流落街头的境地,简直是在往文怀君心口扇巴掌。许昼都回来了,他却还是不能保护他,好像一眨眼他又会飞走。这个认知让文怀君气闷难耐。其实许昼根本不需要出去租房子,他甚至不需要工作,文怀君想。文怀君多想把许昼关在家里,每天回来能看到他安稳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晚上可以挤在床上一起追剧,每天早上他起床给许昼做早餐,然后讨一个早安吻,许昼会倚在门边跟自己说“早点回来”。每当许昼离开文怀君可控的安全范围,他总会生出类似极端的想法。把许昼关起来,藏起来,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消失了。文怀君听到楼上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安稳下来,像头把猎物藏进洞穴的狼。房间虽然没有人用,但看不见灰尘,床褥也都很整齐,大概是常有人来打扫。许昼洗完澡,换上睡衣躺上床,觉得这一天过得颠沛流离,他很累了,但工作不允许他休息。于是许昼把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窝在被窝堆儿里画图。他看着渊文科技复杂而详细的设计要求,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想象出文怀君在讨论这些要求时露出的神情。房门突然被敲响,许昼缩了一下,随便扯了一篇论文把设计稿盖住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他一点都不想让文怀君知道自己正在做渊文科技的项目,大概是因为不想再接受他的帮助了。“进啊。”许昼扬声道。文怀君毫不客气地拉开门,看到许昼满脸不在乎地坐在床上看电脑,再次感到急火攻心。“许昼,两点钟了。”文怀君连名带姓地叫,穿着睡袍站到许昼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他,一手要去拿他的电脑。“睡觉。”文怀君俯身下来拿电脑,许昼护着电脑往后躲,场面变得有些滑稽。“我说了最近工作很忙,你别管我。”许昼是真的有点生气,声音都冷了下来。“工作忙就能不睡觉?”文怀君压着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乖,先休息。”“乖你个头。”许昼回敬他,“别闹我了,让我工作完。”文怀君坐到床边,敲敲手表:“行,最多到两点半,我就在这儿陪你。”许昼蹙起眉,“啪”地把笔记本合上,扔到旁边的桌上,翻身用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闭上眼睛,背对着文怀君躺着。“我睡了,你不用待在这儿了,拜拜。”文怀君听出许昼生气了,怔了一下,小心地碰他的肩膀。“怎么生气了。”文怀君有点无奈。许昼背对着他,半张脸蒙在被子里,身体缩着,声音冷冷地传出来:“我明天就搬出去,这样你能睡个好觉,我也能好好工作。”文怀君脸色一变,下意识断然道:“不行。”许昼翻身坐起来,毯子从他身上滑下来,神色平静,是不常在他脸上出现的一种疏离镇定。“今晚我就不应该上你的车。”许昼扯了一下嘴角,“其实我确实不想上,是你硬把我塞进去的。”“我只是担心你。”文怀君脸色也不好看,语气里渐渐带上火气:“我只是想要你早点休息,不要大半夜在街上一个人乱晃。西国本来就不安全,要是你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要是街上突然冲出来一个持枪的疯子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呢,许昼?”“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好,你带我回家,这没错。”许昼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声音大起来,“但你不能这么管着我,我又不是你儿子!”“你要我胆子大一点,学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礼物,所以后来你给我送很贵的礼物,我都收,我也听你的话,不给你回礼;你请我们跳伞,你给我送吃的,请我吃饭,我都很开心。”许昼盯着文怀君,气都不喘地说出一整句话,字字清晰。“但你不能在职业上限制我。我早就是成年人了,知道在人生的关键节点,应该用一些睡眠换取更好的未来。你是文教授,文总,文少爷,你生下来就站在我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终点,所以有些困难你可能是体会不到的。”许昼咬着下唇,鲜红柔软的唇被咬出一条白线;“比如有些人要拼命用五天时间做完一个月的工作量,这样他才能争取到一个他很想去的项目。”许昼直直地望着文怀君,眼里有尖锐的水光,手指用力地抓在毯子上,关节泛白。文怀君这才意识到,自从许昼回到他身旁,他好像一直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他担心许昼的身心健康,担心许昼被别人欺负,但他忘了许昼是个多么独立又坚韧的人。他愿意为了保护古建筑在雪地里站一天,不惮和一大圈成年人当面对峙。文怀君深知自己对许昼的控制欲,但没想到他早已表现出了过量的关心,自己还没发现。“我知道了,我懂了。”文怀君难得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轻轻拂过许昼的眼角,徒劳地想抹去那点水光。“但你这样会很累,你明明可以轻松一些的。”“因为我不想,在未来,如果我会再次面对你父亲,他仍然说我是个除了暴力史外毫无记忆点的人。”许昼缓缓说,眼底变得很红。像一刀扎进心里,文怀君觉得窒息,他没想到许昼早就在独自考虑未来与现实,心里更湿更酸。文怀君受不了,抬手把许昼搂进怀里,感受到他的发丝蹭着自己的脖子,有点痒。许昼没躲,听到文怀君用力搏动的心脏,闷闷地说:“所以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奋斗一会儿。”文怀君在心里叹口气,觉得他可能忍不住心疼,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便说:“好。”“我不打扰你,你通宵都行。”文怀君昧着良心说,语气有点可怜巴巴,“那你能不搬走吗?”许昼抬眼看着文怀君,觉得他如果有尾巴,此时应该耷拉在地上,觉得有趣,又心软,便说“好吧”。尾巴抬起来了一点,文怀君又问:“那以后能一起上班吗?反正我们办公楼挨在一起,只是让司机送我们去,还可以给你节约时间。”许昼又说“好”,但给了条件:“我每个月会给你房租,你要收。”许昼总是在金钱上有种近乎偏执的分明感,文怀君知道他的习惯,便点点头:“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室友。”许昼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可以这么说。”室友也很棒了,至少能住在一起,文怀君想。“那我回去睡觉了室友。”文怀君站起身,想说要许昼早点睡,还是生生忍住了,便只说了“晚安”。破天荒啊许昼完全进入了工作模式,直到晚上十一点,才被手机震动从图纸中拉了出来,桌上还摆着剩一半没吃的晚餐,这是雀雁给他带的。文怀君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出来:“我在楼下,你现在想回家吗?”说完又小心地补了半句:“你可以回家接着做。”许昼无声地伸了个懒腰,他确实需要清醒一下再投入工作,于是答应了,收拾东西往楼下去。车里是熟悉的黑暗,老梁专心开车,一眼也不往后座看。许昼从清晨一直工作到现在,舒缓的音乐和平稳行驶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到许昼耳后,按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文怀君拍了拍大腿,跟许昼说:“躺一下。”许昼有点坐不稳,睡眼朦胧着,便软着身子侧躺下了,脑袋枕着文怀君的大腿,脸朝着文怀君的腹部,西装裤的布料沙沙地磨蹭着脸颊。脑袋上下磨蹭着,许昼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弯起来搭在文怀君大腿上,闭着眼睛模糊评价道:“好硬。”腿上沉甸甸的,让人觉得安心。文怀君尽量放松自己的大腿肌肉,但效果不佳,无奈道:“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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