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嗅嗅江泊舟身上的铁锈味,“陛下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江泊舟把剑收回鞘中,抱紧了谢珩,“本来就是些跳梁小丑,哪里值得朕费心思?”
“陛下很厉害。”谢珩夸奖道,好像丝毫不知最近一段时间江泊舟的费心筹划。他知道,他家舟舟这样做是为了搜集证据,堵住某些人的嘴,为他们的将来扫清障碍。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江泊舟却还是很开心,心上人的认可比再多人的阿谀奉承要宝贵许多。
江泊舟终于想起地上还有个人,“来人,把他关押至地牢。”
江泊舟眼里闪过寒光,他拖了这么久才出手,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没想到胜负已定,那些人还能狗急跳墙,疏忽之下,竟让杀手靠着易容近了谢珩的身。
“要臣伺候陛下沐浴更衣吗?”谢珩轻轻挠了挠江泊舟衣服上早已干涸的血滴,“好在这些不是陛下的血,不然臣会非常伤心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江泊舟略有些意动,却还是拒绝了。
谢珩勾住江泊舟的腰带,贴在他耳边问,“那什么时候呢?陛下为何不给臣一个确切的时间?”
提起这个事,谢珩就有些挫败,这个世界的舟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都主动献身了,他家舟舟居然能忍得住,还把他赶了出来!这简直是一生的耻辱。舟舟怕疼,他都准备好对症的药了,可谁料到万事俱备,只差一个舟舟。
如果舟舟还不同意,他就要实现小手段了,比如当个不畏强权的贞洁烈夫,他就不信舟舟按耐得住。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这种事情还是少碰为好,不然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出门了。
江泊舟给出了答案,却不是谢珩想要的,“朕让钦天监算了,下月十九是最近的良辰吉日,我们在那天成亲,朕封你为后。”
对于这个时间,谢珩很不满意。现在还是月初,这意味着他要等上整整近五十天!到时候,花儿都快谢没了。
江泊舟在谢珩露骨的目光下再次落荒而逃。
跑的倒快。谢珩跺跺脚,走到门口,问三宝,“福生找到了吗?”
“奴才替福生谢过谢太医”,三宝还没有从尸山血海中回过神,腿还是软的,凭本能回答,“在猪圈里找到了。”
“猪圈?”谢珩轻轻皱了皱眉,福生怎会去那附近?
“是啊,还不是那小子天天往御膳房跑,身边也不带个人,被人钻了空子。还好陛下没追究,不然有九个头都不够他砍的。都在御前伺候着了,还天天缺心眼儿,这下好了,为了个吃食差点儿把命丢了。他伺候陛下也有了些时候,还不知道陛下什么脾气吗?陛下那是说杀人就杀——”三宝终于清醒了。
他背后冒出冷汗,他刚刚是不是在谢太医面前讲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三宝正要磕头谢罪,就见谢珩轻轻摆了摆手,“这事莫要再提,现在带我去见镇国公世子。”
“这——”三宝犹豫了,镇国公世子刚被关进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