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妻，时至如今，他的声音仍然冷清无比，半点情分也无，听着令人心han。
现实果然如她所料，沈冲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苗郁本来想通过齐思贤，找几位他父亲生前在公安局的朋友，打听一下冯佳梦的死因。当然，如果能知道一些内情，再好不过。他帮自己一次，苗郁也帮他打赢官司作为报答，哪知齐思贤直接就拒绝了她“交换”的想法。苗郁不是喜欢欠人情的人，干脆拒绝了他，另寻帮助。
沈冲说：“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对了，你要是觉得衡明律所不行，就换个所，我可以介绍。”
苗郁看向窗外，看来往不断的车辆和人群，看熟悉的街景飞快地往后退。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冲也没再多说，沉默就是这段婚姻结束的最好注解。
从房管局出来，在法律意义上拿到了房子，苗郁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两人在房管局门口，想说的话全数堵在心中。在匆忙办事的人群中，他们两人就像是沉默的两棵树，相望却不相近。沈冲终究忍不住，深深地抱住了苗郁，在她耳边轻声说。
“保重。”
沈冲的背影远去，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你也多珍重。
3月的天变得极快，一阵风起后，几线雨丝黏在苗郁脸上。她叹口气，认命地找了家文艺书吧坐着，看书喝奶茶，至少等雨停后再回去。
回？能回哪里去？书屋很暖，陈列的书也挺有品位，苗郁先是把目前要做的事列了清单，哪知越写越烦，随手拿了一本法理学的书浏览，不自觉地读进去了。奶茶味浓郁，入口香滑，空气中流淌的音乐也是慵懒的调调。苗郁想，干脆什么都别想，放空一天，什么换律所，什么代理案子，什么冯佳梦之死，通通都抛之脑后。有积蓄，有房子，至少这段时间不会饿肚子。
苗郁这般想，不过是自我安慰。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有来打听昨天的事的，有来问生活近况的，更有的直接放鸡汤“安慰”失婚妇女。刚开始的几个电话，苗郁还有耐心接起来，到了后来直接关了铃声，不听不看不想，留得半分清闲。
窗外的春雨一直下，时而噼啪如豆，时而细微如牛毛，阵阵拍打着窗，十分悦耳。她的身体陷在沙发里，弯成极舒服的弧度，手机微信忽然跳了出来。
万佳：“你在忙什么，快接电话。”
苗郁这才发现手机里全是万佳的未接来电，连忙回拨：“不好意思，手机关静音了。什么事？”
“你要我打听的事，我已经问了熟人。”万佳的声音压得极低，“你记着别说出去。”
苗郁立刻坐直了身子，从包里摸出笔和记事本：“你说。”她心里有些感激。她请万佳找朋友打听一下冯佳梦的死因，没想到万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问出来了。
“尸检还没出结果，但是初步断定是酒精过敏引发的哮喘。”万佳急匆匆地说，“听说，昨天在会场的嫌疑人还不少，不过你算不上嫌疑最大的。昨天你走了以后，冯佳梦还和人吵起来了，差点动了手。”
吵架？动手？昨天唐博雅也说了同样的事。苗郁问：“她跟谁吵架？”
“记不清了，应该就是他们律所的吧，闹起来的动静还不小，整个宴会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他们余主任脸都绿了。”万佳说，“我还去劝了两句，沈冲走来就把冯佳梦拉走了。那几个小年轻还不服气地嘀咕，说冯佳梦不就是靠上了沈冲，得意什么劲。”
苗郁忍不住问：“大概是什么时间，你记得吗？”
“七点半之后的事，你当时是不是已经离开酒店了？”
“嗯，对。”苗郁继续问，“那冯佳梦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小三死了，难道你要和沈冲重归于好？”万佳内心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
苗郁强迫自己挤出笑，让声音听上去更轻快：“我们正式办了手续，已经离婚了。”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女侠，受小的一拜。”
“少贫，快点说，冯佳梦是在哪里被发现的？”苗郁本想问“冯佳梦死在哪里”，转念一想，冯佳梦被发现时肯定还有生命迹象，否则不会说她的名字。
“是在一个小包厢里，离宴会厅最远的包厢。当时有人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包厢里传出喊救命的声音，这才发现冯佳梦被关在包厢里出不来。我找来服务员，发现包厢的锁已经被破坏了，没办法打开。酒店派了两个保安从外墙翻进去才开的门。冯佳梦一个人在包厢里面，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气。当时啊，她整个脸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