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疹子，特别可怕。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万佳一口气说完，可见昨晚的事，给她的震撼还是挺大的。
苗郁顿了顿，终于问出来最重要的问题：“她是不是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万佳非常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昨天警察都讯问我了，你说我知不知道。”苗郁说，“我也是稀里糊涂的，警察问我的时候，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唉，你也是倒霉，遇到她。”万佳颇有些愤愤不平，“她破坏你的婚姻不说，死之前还给你挖个大坑。不过你放心，听到冯佳梦叫你名字的人不多，都是我认识的。我今天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别乱传这事。”
苗郁一阵感动，危难时刻见真情：“那谢谢你了。其实，我也不是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想不通，她当时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叫沈冲，叫我做什么？”
“谁知道呢。”万佳耸耸肩，“说不定她喜欢的其实是你，拆散你和沈冲不过是为了追求你。呸呸呸，我乱说的。”
苗郁还想细问几句，万佳又被领导叫走了。临挂断前，她急急地说：“你放心吧，你不是嫌疑人。”
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一点点地扰乱苗郁已经很乱的心。“现在”没有被当作嫌疑人，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还有不可预知的未来。苗郁有些头痛，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想来想去，她根本没有别的选项，生活该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苗郁颓然地靠上椅背，胸口压着沉沉的茫然。
苗郁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充实起来。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奔波在城市里大大小小的律所，或者是联络认识的朋友，了解现下的律师职业现状。有的大律所要交的挂靠费比较高，但是案源不愁；有的律所不需要缴纳挂靠费，但是案件的来源渠道不够广，还时常与当事人发生新的纠纷；也有合适的律所对苗郁表示欢迎，但对沈冲的兴趣大于对她的兴趣，苗郁直接把这家律所拖入黑名单。
苗郁自觉时间充裕，于是精挑细选，务必挑出最适合她的律所。正巧在这个周五，她又去了本市一家声誉还算不错的律师事务所，要与律所主任详谈一下。不巧的是，她刚到律所，主任正在谈业务，听着业务还不小，前台接待员只有笑容可掬地请她在会客间坐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苗郁坐在安静的会客间里品着咖啡，从半开的门外悄悄打量这家律师事务所。律师和律师助理来来往往，脚步匆忙，已是周五下午，天花板上的灯盏盏明亮，忙碌氛围不减半分。她有些忐忑地想，如果转到这家律所，工作节奏骤然加快，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去适应。
会客室外有一张大办公桌，高高堆起的材料和塑料文件盒凌乱放着。两个小女生正在比对证据目录，一一整理。两人刚刚毕业的模样，青春洋溢，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叽里呱啦地聊天，欢乐得就像窗外的麻雀，隔着会客室的门飘进苗郁耳里。苗郁莞尔，这不正是她当年刚毕业的样子？
苗郁正在低头看书，忽然听见叽叽喳喳的少女们的招呼声：“你回来了？开庭怎么样？”
“简单！我都没想到这么简单！”说话的应该是才出庭回来的律师助理，言语中带着雀跃，“要是这场官司我能赢，方老师说不定就同意我单独办案了。”苗郁几乎能想象出女孩脸上满满的自得。
“听说对方律师是留学归来的硕士，水平应该很高吧？”
苗郁心念一动，放下手里的书，仔细倾听。
“哎呀，一点都不高，我也不敢相信。他提的证据都在方老师的预计内，咱们都是早就有准备。”一门之隔，女孩子们聊得起劲，“而且，我觉得原告律师提的证据虽然多，但是方向完全错了，完全没有证明我们当事人的行为与他的当事人现在的状况有因果关系。”
“他们提了什么证据？”女孩们好奇地打听。
“就是检察院出具的不予立案通知书。我就抓住这个证据强调，国家公诉机关都认定犯罪行为显著轻微，说明原告现在的情况不一定就是被告行为造成的。当然，这个观点原告律师也反驳了，但是他没提证据，反而啰啰唆唆地说了一大堆什么理论，我看法官都听腻了。”
“哎，原告真可怜，找了这样一个律师。”
“听说是律师鼓动原告起诉的，原告都不是很愿意，毕竟是猥亵。原告现在还在医院养伤，出庭的是她的父亲。”
“这种律师最可恶，到处怂恿人打官司，收代理费。咱们